溪一眼。
“而且這不是老頭子的,是當年希望之神大人留在橋上的,就這樣一件件都因為你糟蹋了。”
維羅妮卡一邊說,一邊用手捏住燈芯,用力一拔。
她的臉上現出痛苦之色,油燈上的火焰驟然暴漲,原先的一點微光,一下子變得大放光明。
“這一件已經是準神器了,”維羅妮卡道,“會把我們帶出起碼幾十公里,等會兒我沒法管你了,你記得抓緊我,別半路掉下來。”
羅松溪表示收到,這時燈光已經盛發到了極點,開始向內收縮,羅松溪伸出他的左手,抓拽向維羅妮卡。
沒想到維羅妮卡催發出這件法器的終極功能時,原先的防御性能開始減弱。一塊西瓜大小的巖石,從光幕中漏了進來,直飛向羅松溪的頭部。
羅松溪的精神,經歷了一次昏迷,比起躲在樹洞里那會兒,是要好了不少,但他依然沒有行動能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巖石砸來,避無可避。
維羅妮卡一手要拖著油燈,一手要拉住燈芯,但她倏地跨了一步,轉身,蹲下,擋在羅松溪的身前。
巖石結結實實地砸在維羅妮卡的背上,她的后背有冰藍色的光芒閃了一閃,但迅速被擊碎。羅松溪再看時,她那件寶藍色的連衣裙
,正面已經差不多被殷紅所浸染。
“拉住我!”她朝羅松溪大喊道。
羅松溪能做的,只有依言拉住她的腳踝。這個時候,燈光已經收縮成直徑大約一米多的一個圓球,然后顫了一顫,帶著包裹在光球中的兩人,以一種無與倫比的速度射向高空。
如果以趙志勇和艾可哈的視角來看,便如那滾滾山崩之中,突然飛出一顆流星,然后迅速消失在天際。
流星飛出趙志勇和艾可哈的視野之外,又飛翔了許久,最終落在一片丘陵之中。
油燈早已消失于無形,這件準神器最后的力量,令他們兩人,以一種柔和的姿態,落在地上。
但縱是這樣,剛才極快的飛行速度,依然給羅松溪重傷的身軀帶來了巨大的負荷。落地之后,剛剛好了一點的精神,再次萎靡了下去。
維羅妮卡的情況看上去不比他好多少,后背甚至出現了肉眼可見的骨骼變形。
但至少她還能行動,她掏出了一堆瓶瓶罐罐,拿出一些片劑和丸劑,吞食了一大把。
應該是能暫時壓住她傷勢的藥物。
然后羅松溪看到她從空間盒里拿出一張皮革制成的墊子,鋪在地上,咬著牙,把羅松溪翻到了墊子上。
她又拿出幾根皮繩,將羅松溪綁在了墊子上,最后用一根皮繩,將墊子栓在自己的腰上。
她試著走了一步,又一步,用她那纖瘦的身軀,拖著皮墊向前了半米,又是半米。
羅松溪可以看到她從兩鬢滾落的大顆汗珠,不知道是因為重,還是因為痛。
照理說,在吉爾斯都,他對維羅妮卡的觀感就并不差,此時維羅妮卡奮不顧身地救他,他心中至少應該存下一份感動。
但他自覺地將那份感動壓下,問維羅妮卡:
“為了你老師交代的任務,這么拼,值得嗎?”
羅松溪相信,維羅妮卡和林小曼,其實從本質上來講,都是一樣的。都是因為身負任務而來,無論是助他還是救他,都是為了達成她們背后之人的某樣目的。
唯一不一樣的,可能就是維羅妮卡還要坦誠一點,一開始就直接告訴他,是安東尼達斯派她來的。
他不能再把任務當成別的什么東西,他不能再犯同一個錯誤。
維羅妮卡聞言腳步一滯,但她沒有回頭,背對著羅松溪道:
“你腦子是不是也一起被打壞掉了?”
“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