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米長的獠牙終于縮了回去,羅松溪終于撈到機會問凱,“這次的情況很嚴重嗎?還有,我中的毒,是怎么回事?”
“別急,小朋友,別學他們幾個一驚一乍的,”凱又篤定地重新開了一局牌局,邊摸牌邊道,“你覺得憑那么幾個蜥蜴人,他們打得上圣山嗎?”
“我覺得,很難,”羅松溪答道,“就算巨魔守不住上山的道路,山上遍布蒼天古木,巨魔只需在山林中不斷游走騷擾,蜥蜴人也很難向前推進。”
“很好的戰術分析,”凱贊了一句,“最關鍵的是,他們不可能攻破金頂。金頂有三萬年前,始祖十二人議會,嗯,也就是我們幾個,親手布置的結界防御,并在三萬年中,不斷被巨魔的信仰之力滋養。別說是他們這等實力,就算來他十幾個神級強者,也不一定能強行打開金頂。”
羅松溪露出了釋然的表情,原來也沒什么事情呀,怪不得你們一個個如此淡定,該睡覺的睡覺,該打牌的打牌,該燙頭的燙頭。
金頂堅不可摧,頂多是把金頂附近的幾個山頭打禿,你們早說呢。
“但是,”凱扔出去一張牌,輕輕吐出一個轉折詞,“金頂攻不破,但金頂下面的土地,卻還是尋常的土地,也沒有信仰之力加持,沒有遠古結界防御。”
“土地?”
“嗯,山下那些蜥蜴人的情況,我們通過巨魔長老,了解得很清楚。他們那渾身冒的那血色霧氣,你知道是什么血魔法?”
“那血魔法,看上去像是‘戰鼓之祭’,是蜥蜴人一族失傳已久的戰場法術,蜥蜴人憑借著不知從哪里尋回了這道血魔法,并打造出一支極其精銳的隊伍,并且憑著這支隊伍,一路打到了圣山之下。”
“但實際上,這是更高級的秘術,‘通靈大典’。”
“‘戰鼓之祭’是在《位面法》白名單上的法術,因為‘戰鼓之祭’不需要活祭,力量也可控,只是這些士兵透支一定比例將來的生命,來換取暫時的力量。”
“但‘通靈大典’,是《位面法》上排名靠前的禁術,需要極大規模的活祭品,而作用,則是可以將一股普通的力量,放大無數倍。”
“只是‘通靈大典’需要極長的引導時間,所以他們一開始將‘通靈大典’的先導儀式,偽裝成‘戰鼓之祭’來進行。圣山下那幾仗,我想無論是陣亡的巨魔還是蜥蜴人,都已經成為了‘通靈大典’的第一批祭品。”
“我不知道他們是怎么騙過精靈巡游者的,照理說,就算精靈巡游者會認錯,巡游者權杖也不會認錯。但以我三萬年的經驗和眼光,我不會看錯。”
“而且,陣亡的士兵作為祭品,數量還遠遠不夠。蜥蜴人此次進軍,之所以走得如此之慢,我猜測,真正的原因,是他們的隊伍后面,押解著起碼二三十萬的普通蜥蜴人。他們都將成為這場大典的祭品。”
“啊,”羅松溪悚然而驚,不是說好不一驚一乍的嗎?怎么一個輕輕的“但是”之后,就拋出來活祭幾十萬人這么恐怖的事情?
“那他們要活祭那么多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前面說了,‘通靈大典’的作用,是可以把一道普通的力量,放大無數倍。即使這放大無數倍的力量,還是無法破開金頂的防御,但是如果,他們用‘通靈大典’,放大一道地震術——對,我想這就是有人類法師出現在蜥蜴人隊伍里的真正原因——然后你想會怎么樣?”
“轟隆一聲,天崩地裂,整座圣山被震塌。金頂雖然仍然完好無損,但會因為地震被埋進不知有多深的地底,從此再難見天日。”
“當你正式接任位面守護者之后,我們會告訴你圣山金頂的真正作用。到時候你就會知道,金頂被深埋地底之后,意味著什么。”
羅松溪聽得背后的冷汗涔涔而下。
雖然凱一邊摸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