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約翰堡,總統官邸。
林小曼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飛舞的黃葉,她的神情,與窗外深秋的風景一樣蕭索。
從冬到春,從春到夏,從夏到秋,從她用“洞天之飾”將羅松溪送走,她就一直用繁重的工作壓著自己,壓到自己沒有任何時間,去想工作以外的事情。
總統官邸外的自由大街,早已從戰爭期間的破敗,被重新修繕一新。圣約翰堡的年輕人,不懼深秋微冷的風,仍然在落滿黃葉的自由大街、總統公園里奔跑、喧鬧。與總統官邸里的沉寂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她沒有工作,是因為總統停止了所有手頭的工作。此刻,瘦削高大的保羅總統,正坐在她身后的沙發椅上,靜坐沉思。
“他來了?!北A_抬起頭來,對著林小曼的背影說道。
林小曼沒有回頭,他來了,但她只記得自己對他說的最后一個字是“走”。
“據說他在不到一年時間里,連跳兩階,在卡羅群島上,將艾可哈·帖木兒一巴掌拍死,不愧是位面之子啊?!北A_繼續說道。
“所以他這次回來,你知道應該怎么做?”
林小曼依然沒有回頭,也沒有出聲。
這個時候,房間門被推開了。
又一個瘦削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跟沙發椅上的保羅,一模一樣。
林小曼這才匆匆轉過身,輕頌道,“贊美大先知。”
走進來的保羅面無表情,而沙發椅上的保羅卻嘿嘿笑了一聲。
“你又搞錯了,我才是?!彼麑α中÷f道。
林小曼露出了緊張的表情,低下頭去,道:“我知道該怎么做。”
浩浩蕩蕩的飛艇隊伍,停在了圣約翰堡郊外的飛艇棧。
飛艇隊伍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甚至在飛艇降落的時候,飛艇棧已經專門為他們,停了當日的所有飛艇的起降,為他們騰出了降落坪。
在羅松溪走下飛艇的第一時間,就有人送來了一份總統的手書。
保羅總統對聯邦英雄羅松溪的歸來表示了欣喜,并讓他前往總統官邸,接受總統的接見,并向他頒發聯邦的最高榮譽——黑鉆勛章。
羅松溪表示欣然接受,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筆挺的軍裝,將胸口那枚在北海重工案后被授予的黑曜石勛章別正,然后上了掛著0001號牌照的轎車。
這是總統先生的座駕,為了表示對聯邦英雄的敬意,保羅總統特地派出自己的座駕,前往飛艇棧接羅松溪。
維羅妮卡、萊昂納多、克勞爾、神圣之錘兄弟以及洛家人等等,都自行安排在圣約翰堡的行程,唯有理查德·羅伯茨跟著羅松溪上了車。
拉著車門的總統辦公室工作人員禮節性地問羅松溪,“將軍,這是您的安保人員?”
“哪里,”羅松溪道,“這是總統先生的一位故友,相信總統先生見到他之后,一定會很驚喜?!?
工作人員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場面一片歡慶祥和。包括三大家、神圣之錘兄弟在內,沒人會想到保羅總統會有任何理由對羅松溪不利,或者羅松溪會有任何理由對羅松溪不利。
闊氣的0001號轎車,停穩在總統官邸外,這里早已圍著大群聞訊而來的記者。
不遠處的總統公園大草坪上,則已經搭好了一個演講臺,授勛就將在臺上舉行,授勛結束后,保羅總統還將在這里,發表一場演講。
羅松溪走下轎車,那些記者就試圖用力蜂擁過來,卻被官邸外的安保人員搭起人墻,攔在外圍,不讓他們接近羅松溪。
沖在最前面的一個女記者,對著羅松溪喊道,“羅松溪少將,看在過去交情的份上,等會兒給我半個小時專訪吧——”
羅松溪認出她來,那是在塔爾塔鎮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