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狗血故事,誰會信?”羅松溪不怒反笑,反問道。
“聯安委這件事情調查了大半年,掌握了大量證據,別人怎么會不信?
“你以為馬可·何塞父女是躲起來了?那天我去你軍中,正好碰到伊薇蘭去給你送信,我還會容她離開?伊薇蘭在我手里,把女兒看得比天還大的馬可主席,我讓他炮制什么證據他炮制不出?”
羅松溪面沉似水,“這是你的威脅?”
“哈哈,你說是就是吧。當然,也有人會相信你,不相信我,比如已經和你穿一條褲子的三大家。但絕大多數不知道位面秘辛,對黑潮沒有概念的平民,你說會信我還是信你?”
“當然,三大家會有些麻煩,但原本在我的國度里,三大家本來就是和已經衰落的柯家一樣,是要被掃進故紙堆里的。”
“在一個生而平等的國家,怎么會容得下世家財閥的存在,當時除掉柯尼卡將軍,這也是原因之一。在高潔的世家,也是畸形的毒瘤。”
“只不過原本我打算到競選之后,進入正式的任期之后,再對他們動手的。如果他們硬要挺你,我也不妨提前動手,讓他們看看,到底是他們的力量強,還是普羅大眾的力量強。”
“赫爾普修斯大人希望一個團結一致的一面,用來準備迎擊黑暗生物的沖擊。你要在這個時候,煽動聯邦的割裂,甚至是對抗?”羅松溪厲聲道。
“這不是還沒有發生嗎?我也不想看到這一幕的發生,但這取決于你,你是否愿意,與我合作。”
“這也是威脅?”
羅松溪的手指微微屈起,眼神如刀鋒般凌厲。
“你說是就是吧。”站著的保羅無所謂地道。
而坐著的保羅則敏銳地抬起頭,問羅松溪,“你準備動手了?”
“先別動手,你一動手就代表談判破裂。聯安委在卡羅群島的各大島上都有眼線,你殺艾可哈的戰報我早就看到了,我算得出你大概的實力。”
“‘位面之子’果然厲害,而我這些年疏于修煉,你還有老司令的幫忙。二打一,我確實不是你們的對手。”
“但問題是,你分不清哪個是真正的我。”
“所以再想想看吧,羅松溪,我真的不明白,我提的建議,于你有百利而無一害,你為什么不肯與我和解?”
“難道,你就是因為她?”坐著的保羅指著林小曼的背影道。
羅松溪靜默了一秒鐘的時間,搖了搖頭,并將蓄力的手松了開來。
“我想講兩件事情給你聽。”
“第一個事情,是關于善惡。”
“當年我在西星州,失去了收養我的父母之后,一開始老約翰并沒有直接帶我走,而是在休了一年學之后,仍將我送回了原來念書的學校。”
“我是插班生,又是孤兒,受到一些歧視本來也并不意外。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一位長得很好看的女同學,只是因為我沒有向別的同學一樣表現得對她很殷勤,就變著法子欺負我,折磨我,直到我崩潰。”
“那個時候我還小,只是覺得匪夷所思,為什么一個人心中,會對別人懷有如此強烈的惡意?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想明白了——老約翰何等手段?他送我去念書,班里有些什么貨色他會不清楚?我會碰到點什么事情他會不清楚?我相信這全都是他的安排。”
“他知道我的身世,比你知道得應該要清楚得多。赫爾普修斯臨走前,只是匆匆關照了辛達·斯諾和安東尼達斯,要關照將來出生的所謂‘位面之子’,卻對‘位面之子’的來歷,講得并不是很清楚。或許是因為他走得匆忙,或許他正是顧慮即便是他的兩個學生,知道了‘位面之子’的詳細來歷之后,反而會動了利用‘位面之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