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秘諜奪取原本不屬于自己的軀體,靈魂與軀體總有相斥之處,必然屬于異狀的一種。但光憑聞香蝶,并不足以用來確定黑暗秘諜的身份。因為靈魂受損、天生殘缺等等,都屬于靈魂的異狀,能被被聞香蝶所感知到。”
“我也是結合那波措的言語、行為等等,特別是他埋葬圣山金頂的瘋狂計劃,以及他出生于1301年這個標志性的年份,才做出他是黑暗秘諜的判斷。”
“當然,這個判斷并不百分之百可靠,當時我也只有大約六七成的把握。”
“真的要百分之百的判斷,那只有等他死后,看會不會凝出那塊靈魂晶體。”
“那么,”羅松溪又問道,“靖海軍此次前來,有沒有攜帶這種聞香蝶?”
韋斯特的表情,已經是一副按捺不住心中慍怒的表情,但他仍然回答了羅松溪的問題。
“沒有,聞香蝶極其珍稀,我們無法人工繁殖。而且離開犀角半島之后,聞香蝶活不過七天。現在只有在臨海城中,還余有最后一對聞香蝶。”
“抱歉,”羅松溪對韋斯特道,“因為實在事關重大,我們無法單憑你的說辭,就完全相信你說的話。我們仍需要暫時控制住你,回到臨海城中,先驗證一下聞香蝶的作用,再驗證一下你的靈魂,是否存有異狀。”
“如果你的靈魂沒有異狀,我向你承諾,無論是安東尼達斯還是我,都不會再提及,與你過去的不愉快。”
安東尼達斯和弗洛普一齊點頭表示贊同,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結界,開始向著韋斯特的收縮。
然而韋斯特終于再也按捺不住,他雙手平舉,身上的黑色法袍鼓動起來,強大的元素波動逼住水火結界。
他勃然大怒道:
“都是堪稱位面上最頂尖之人,怎么就如此狹隘?”
“我要是那黑暗秘諜,我又如何會將這確定黑暗秘諜之方法與你們分享?我又如何會在你傳回希望之神消息的第一時間全軍撤退,并攜靖海軍全軍此地集結,準備為馳援赫爾普修斯大人效力?”
“我要是那黑暗秘諜,我只需將安東尼達斯和弗洛普拖在帝國,用焦土政策將帝國打成一片廢墟,那足以消耗掉人類大陸將近一半的戰爭潛力。為何我和安東尼達斯打內戰時,都一邊打一邊把各種工業設施都小心翼翼地保護起來?”
“我韋斯特一生行事,雖談不上光明磊落,大義凜然,亦為戀棧權勢之俗人,但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我自信付出的努力,不輸于你們每一個人。”
“都到這個份上了,仍不肯放下昔日之偏見。我非戴罪之身,你們又有何資格要將我控制起來?堂堂神階強者,豈容你們如此侮辱?”
“罷了,這樣的人,不值得與之為伍。”
韋斯特說罷,將黑色法師袍寬大的袖子一揮,旗艦頂部的旗手揮動手中旗幟,整支靖海軍的艦隊,又重新開始啟動,向著娜迦的那片海域駛去。
擋在艦隊正前方的,是安東尼達斯的火焰結界。但艦隊不閃不避,對著火焰結界開過去。
韋斯特對著安東尼達斯厲聲道,“還不撤開結界?你當真想與我魚死網破不成?靖海軍是位面上現存最強大的一支海軍,原本前往嘉里迦娜海溝救援希望之神,可以倚靠的兩支核心力量,娜迦已經被你們屠掉一大半,如今又想將靖海軍,也聚殲于此嗎?”
“你們到底居心何在?”
安東尼達斯也陷入了猶豫,而就在他猶豫的當兒,韋斯特已經一道旋風打在火焰結界上,將火焰結界打開一個豁口,他就站在艦首,與艦隊一起,往著那道豁口準備駛離。
羅松溪從飛艇上一躍而下,手持破法,懸停在韋斯特的旗艦艦首,喊道,“且慢——”
他心中其實也在游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