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長安來的人雖然猶疑,但是聽到那個之前喊話的人,這時喊得更大聲了,似乎在朝著船上闖,也來不及考慮了,就朝著岸上躍去。
陳重看著他們一個一個跳到岸上的樣子,靜靜等待著。
喊話的人自然不是別人,就是寧斷。
這是陳重事先就已經(jīng)教好了的話。
讓寧斷一到地方,就大喊把我家大人交出來。
這樣一來可以嚇到那些長安來的人,二來,則是可以讓后面尾隨的人加入戰(zhàn)團。
畢竟,他們是來保護陳重的,陳重有失,那么他們也沒法交差了。
這一招偷龍轉(zhuǎn)鳳,陳重也是用的很妙了。
等到最后一個人朝著岸上躍去,陳重在他躍到半空中的時候,終于選擇發(fā)動了。
他將等候在一旁的鬼魂里的兇鬼,挑出了三只,一齊朝著那個人轟了過去。
那個人恰是五個人里命格最低的人,加上陳重在他后面,猝然而發(fā)。
先是鬼魂打頭,再是長刀猛然出鞘。
下一刻,那個人的人頭直接沖天而起。
一個原本正面對戰(zhàn),也許陳重也要花上不少時間才能殺死的強大武者,就那么直接被陳重一刀斬死了。
陳重的速度極快,但是那些長安來的人也都不是弱手,幾乎就是在那個人鮮血噴濺的時候,就霍然回頭了。
陰三整張臉都快扭曲了,朝著陳重尖叫道“天賜,你瘋了嗎?!”
那個之前問陳重的人,則是冷冷說道“你根本不是天賜。”
陳重根本不回答他們,只是大聲喊道“大人被他們劫走了,不要讓他們走!”
他這么喊得時候,蘇破的人,仙洲派的人,都是來了。
聽到陳重的喊聲,也沒有多的思考,都是立刻圍了過來。
這個場面讓陰三他們始料未及。
“你這個叛徒!天賜!”陰三還在憤怒地大喊。
長安來的剩下四人,卻是決斷的很快,立刻就轉(zhuǎn)身就走。
陳重哪里可能讓他們走,一個躍身,一邊催動鬼魂沖鋒,一邊就一刀朝著長安來的四人里的一個斬了過去。
這一刀他斬出,既有顧家刀的冷靜,又有繡春刀的火快,兼之還有一絲今日從白鯨落那里學(xué)來的重。
很重。
重劍無鋒。
重刀卻銳可以氣破紙。
那個被陳重刀勢籠罩的人,根本走不了了,只能回頭應(yīng)戰(zhàn)。
一回頭,要應(yīng)付陳重的刀勢,他的精神就都集中到了陳重身上,然后旁邊本來還有些忌憚他們命格的鬼魂,一下子就沖進了他的身體里。
他立刻精神恍惚,然后,陳重的刀到了。
嵐切,可斬風(fēng)之刃。
這一刀,快的像風(fēng)。
又像是月。
因為這一刀,從天而下,又暗合了‘霜寂刃’之中的那一刀極美之刀,月下美人。
下一刻,刀刃斬斷雨珠,一刀就將那個回頭之人的腦袋給切了下來。
短短幾息時間,已經(jīng)被陳重連斬兩人。
那長安來的人,終于是走不了了。
“無論你是誰,今晚你都一定要死。”那個命格最重的人,轉(zhuǎn)身站穩(wěn),看著陳重,一字一字說道。
之前這個人光顧著走了,陳重還沒有感覺到那種壓力。
現(xiàn)在這個人猛地轉(zhuǎn)身看向他,他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那是一種因為殺了太多人,才能積累的殺氣和決斷。
陳重非但沒有怕,反而有些隱隱地興奮了起來。
雖然今日才戰(zhàn)勝了白鯨落這樣的強敵,但是對于揮刀就是享受的陳重來說,強敵,從來不再多的。
陳重也站定,握著刀,緩緩呼吸。
而對面的那個人,則是對著其他人說“你們把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