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師走以后,小吉頹廢了很久。她經常夢見林老師教他們唱歌,給他們上課,和他們一起去野炊……
小吉上初三的時候,轉到了別的學校。但是不知道是班主任老師對她太嚴格了,還是班上的留級生太多,壓力太大。她突然生病了,上課的時候頭腦一片空白,便停了兩年學到處找名醫治病。
這時候很多年輕的優秀老師都調走了,許多學生也隨之轉走了。來這個學校的老師基本都是把這里當作一個跳板,稍稍干出點成績就會被好的學校調走。
羅曉峰也轉回縣城了,楊帆也回老家讀書了。
劉亞去了很遠的城市,楊帆和劉亞的戀情也不了了之。
羅曉峰經常和小吉書信往來,一直保持著聯系。
楊帆有個親戚離小吉家不遠,他偶爾來親戚這里,總會偷偷去看小吉。
有一個周末的晚上,晚飯后,小吉正在洗碗。琳琳的弟弟建龍神神秘秘地跑過來叫小吉:“吉姐,吉姐,外面有人找你。”
小吉趕快洗好碗,和建龍出去了。
建龍帶著她來到學校的林蔭道上,就走了。
小吉看到前面有一個人影,朝她走過來。小吉迎上去,一看,是楊帆。
兩個人寒暄了兩句,楊帆提議去校園轉轉。小吉點點頭。
兩個人并排慢慢走著,沒說一句話。楊帆有時轉過頭去看著小吉,似乎想說什么,卻還是咽了下去。小吉裝著沒看見,只管走路。
校園里,槐花開得正艷,散發出淡淡的清香。一輪玲瓏的彎月掛在樹梢上,氤氳的月色投過樹葉兒,灑下來,像給校園披上了一層潔白的紗裙。涼風習習,樹影婆娑,偶爾有幾只鳥叫著,突然從校園旁邊的墳堆里飛到高高的槐樹上。
小吉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楊帆連忙問:“怎么啦?”
“沒什么,感覺有點冷。”小吉淡淡地說。
楊帆趕快脫了衣服披到小吉身上,對小吉說:“我們坐會兒吧!”
小吉點點頭。
兩人便在校園的花壇邊并排坐下來。
小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問:“你現在怎么樣?”
“還好,我也留了一級。”楊帆連忙回答。
“哦!”
“小吉,你現在身體怎么樣了啊?”楊帆望著小吉含情脈脈地問。
小吉依然低著頭說:“好點了,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吃了很多補藥,你看我現在不是都胖了很多嗎?”
“你總是低著頭,我看不見。”楊帆嬉皮笑臉地說。
小吉也忍不住笑了。她抬起頭,打了楊帆一下:“胖了一定要看臉嗎?”
“是啊,胖了臉圓嘟嘟的,好看!”楊帆也笑起來,說著去拉小吉的手。
小吉趕快將手藏到了背后:“我要回去了,我媽還不知道我出來了。要是回去晚了,會審問我的!”
“嗯,好吧!我先送你回去。”楊帆也站起來說。
“誰讓你送啊?你是怕我媽不知道啊!”小吉嘟起小嘴巴說。
“那我把你送到前面吧!”
“好吧!”
楊帆站在林蔭道上,目送著小吉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向他親戚家走去。
小吉一夜無眠。她摸著手上的手鏈,對手鏈說:“鳳釵,鳳釵,你告訴我,我和楊帆有沒有緣分走到一起啊?”
但是手鏈沒有任何反應,小吉在想是不是上次為林老師的事扔了手鏈,手鏈摔壞了啊!
2年后,小吉的病看得差不多好了,便又在街道上的學校插班學習。她很努力,成績也很好,班主任薛老師對她說,因為她是商業戶口,不必要去考為了“脫農皮”的師范,可以去考更難一點的中專。
那時候,為了考上師范,許多學生留了一級又一級,更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