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總接連喝了三杯,話慢慢多了起來。
“陳老師,我咋看著你那么面熟呢,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你?”
小吉抬起頭笑了笑,說:“余總,長得像的人多啦!”
“話……是有道理,但是我……總覺得我們很熟!不過……又記不起在哪里見過!”余總突然打起嗝來。
小吉一看他咋那么快就喝醉了啊,看來我得趕快撤,怕他一會兒要借酒發(fā)瘋。
剛好幼兒園那兩個外地老師打電話來了。她接了電話,放下筷子說:“余總,你慢吃,我有事得先走了。”
“嗯嗯嗯,好吧!那……周末的時候我……再請你好好……好好……吃頓飯吧!”余總的舌頭有點(diǎn)打結(jié)了。
小吉趕緊偷笑著跑出去了。
小吉一路小跑,跑到了幼兒園。那兩位老師一看她上氣不接下氣的,都感覺很奇怪,笑著問:“陳老師,這大白天你是不是遇到鬼了!”
小吉什么都沒有說,笑得前仰后合的。
過了幾天,余總又來找小吉,給她送來了一部新的諾基亞手機(jī)。小吉不要,余總放下手機(jī)就走了。
小吉每天望著那新手機(jī),心里七上八下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她覺得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了。
這時候,剛好以前的宋園長打來電話,讓小吉去她市里的幼兒園做。還說讓她把孩子帶去溫州市里讀小學(xué),她給她想辦法。讓她老公去市里開公交車。
小吉很高興,覺得挺好的,便給孫東打了電話,將這事告訴了他。可是孫東不干,他是家里的獨(dú)子,舍不得將父母留在老家。
小吉一聽,“啪”地一下掛了電話。她覺得很煩,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便將這些事告訴了好朋友阿眉,讓她給拿拿主意。
阿眉從小天使幼兒園出來后,就直接回了上海,再也沒有教幼兒園了,跟她爸爸學(xué)做生意。她鼓勵小吉從幼兒園走出去,她對小吉說外面的天很大,不要老是做井底之蛙。
小吉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便撥通了戴敏的電話。
戴敏是做超市業(yè)務(wù)的,以前小吉在小天使幼兒園教過她的孩子,兩個人一見如故。小吉在小天使幼兒園的時候,戴敏就讓她去做業(yè)務(wù)。她覺得小吉挺適合做業(yè)務(wù)的。而且做業(yè)務(wù)比教幼兒園的工資要高得多。
剛好前段時間,有個做建材的李總,讓戴敏幫他找?guī)讉€有文化的女業(yè)務(wù)員。所以,戴敏就找到了小吉。小吉當(dāng)時還沒想好,就沒答應(yīng)。
小吉現(xiàn)在覺得可以答應(yīng)了。
戴敏一聽,自然很高興。小吉說:“那我得先去看看那個工廠,再會會李總。”
戴敏爽快地說:“行!”
于是,兩個人約好了日子。到了那天,小吉請了病假,和戴敏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來到了溫州的建材基地龍灣海城。這里是做建材的工廠,看得小吉眼花繚亂。
李總的工廠,小吉是見到了,但沒看到李總,他有事出去了。
過了幾天,戴敏又約小吉去見李總。小吉又請了病假,這次終于見到了李總。
李總個子不太高,但五官端正,一雙白白的大耳朵緊貼著腦袋,言語之間充滿了智慧。他性格外向,有時像個孩子,說唱就唱,說跳就跳。他總是能夠看穿別人的心思,像藏在別人肚子里的蛔蟲。這點(diǎn)讓小吉和戴敏都傾佩不已。當(dāng)場就給李總下了“軍令狀”,下個月1號準(zhǔn)時到他公司參加培訓(xùn)。
小吉回到幼兒園以后,便向新園長提出了辭職,說是家里有急事,必須馬上回家。
這新園長來了以后,見小吉不太買她的賬,還想著以前的園長,所以有點(diǎn)不高興,巴不得她早點(diǎn)離開。現(xiàn)在一看她要辭職,立馬簽字同意了。
可是,余總卻不同意,遲遲不肯簽字。
怎么班呢?時間一天天過去,小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