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味道。
再一看她的臉,嬰孩般的肌膚吹彈可破。又黑又長羽扇般輕輕眨動的睫毛,伴著一雙靈動的仿佛能將人的靈魂吸進去的眼眸。
這哪里是一張少年的臉,分明比女子還要柔媚。尤其此時小小一只,軟軟嫩嫩窩在他懷里像小貓一樣······。
很快,他們來到一處宅子,宅子外有不少官兵把守。男人粗魯地將她從馬背上提下來,然后扯進院子里。
籬落心中不服卻也不敢發作,她是個識時務的人,這種時候不會自討沒趣去和他理論。一個模樣看起來謙謙君子般的人,為何行為會如同土匪一樣野蠻。
進了院子,她發現有不少錦衣衛在里面巡邏。尤其在通往另一個小院的門口站了許多官兵。
若她猜的沒錯,這里應該是憐兒住的地方。
為什么這個男人要將她帶到這里?她心中帶著疑惑。
很快她被帶進一間廂房。
廂房十分整潔,從裝飾和擺設來看,應該空置已久。
籬落暗暗松了一口氣。慶幸自己并沒有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被帶去大牢,然后嚴刑拷打屈打成招什么的。
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錦衣衛統領孟了走了進來。
他與坐在茶幾旁優哉游哉喝著茶,樣子十分閑適的面具男耳語了一番后,很快退了出去。
籬落有點懵,不知道自己剛剛是不是神游太空去了,竟然沒發現男人已經開始喝茶。
而且清幽的茶香,正伴著窗外徐徐而來的微風,溢滿整個屋子。
她腦子稍稍清醒了一些,終于發現了不對。因為此時那個影侍衛正站在房里,卻不見黑衣人的蹤影。
“大人,小的不認識那個黑衣人。小的是被陷害的,真的。”男人一直自顧自的品茶,沒有說話,令她心中忐忑。
“被陷害?·····我怎么感覺你是惱羞成怒呢?”剛剛少年又罵又打又踩,哪里有半點被陷害的可憐樣。
影的聲音不大,語氣卻強勢,聽在籬落的耳朵里不免氣憤。她大聲回道:“誰惱羞成怒啦!你這是血口噴人。”
她狠狠瞪著影的眼睛簡直要噴火,動作更是張牙舞爪。
秦夜冕忍不住皺了皺眉,臉色因她加大的聲量而變得陰鷙,眼神更是帶著明顯的警告。
籬落見此,縮了縮脖子委屈道:“大人,小的真的是冤枉的。”
“冤枉?我看你分明是想殺人滅口?”
影的語氣咄咄逼人,弄得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不過礙于男人的威嚴,她還是忍了。
其實她不知道,影平時對付犯人完全可以用兇神惡煞來形容,今天算是破天荒第一次這么溫柔。
“殺人滅口?你說的是小的嗎?”籬落無語,低著頭嘀嘀咕咕:“我要是有那本事,還會被帶到這里來?還費那么多口舌去罵那個混蛋,至于嗎?·····真是的。”
少年嘀咕的聲音很輕,卻還是進了秦夜冕和影的耳朵。
尤其此時他那撅著小嘴不服氣的表情特別生動,稚嫩中多了些趣味,讓人看著有些好笑。
“你不是南楚人?”影突然道。
“嗯。”籬落懶得理他。對于他剛剛對她的指控,還是耿耿于懷。
“那你姓什么叫什么?何方人氏?”
“·······。”籬落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猶豫著沒開口。心想,難道跟他說自己就是那個名叫“阿籬”的少年?
可若是他們不信怎么辦?豈不是要找憐兒來,那阿菁蘭馨不就知道了。
說真的,阿菁今天的表現,她真的是受夠了。她真的很怕她們會因此把她強行留在驛站里。讓她每天過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