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其實過目不忘她倒是不敢當,不過確實只要過一眼,她就能記住。
“洛日,去拿本書來?!甭灞笸屏藘鹤右话?,眼里滿是興奮。
“干嘛?”籬落翻了翻少年給她拿來的一本古文,皺著眉頭道。
她發現這本書很舊,沒有封面更沒有書名。甚至只有半本,看起來殘缺的厲害。里面的字更是難懂的文言文,并且沒有注解,看著就讓人頭疼。
“隨便看幾頁,然后把它默下來。”洛斌就想看看她到底有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我不要。”她把書往桌上一放,站起來想走。
籬落最討厭這種書了,看一眼就想睡覺。讓她記,根本不可能。
“若是你能一字不差默下來,那這個錢你一分不用賠,如何?”洛斌攔住她道,不信她不動心。
“真的?”她不敢相信默寫幾頁就能低了一萬兩,那她豈不是賺大發了。
“那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見男人點頭,籬落說著立刻拿起書來看。
翻了幾頁之后,她突然對這本書多了些好奇。雖然字里行間很多難懂的詞匯,甚至讓人看得云里霧里的,但她還是看懂了一些。
于是她就按自己認為的意思來記其中的幾頁,雖然記起來有些困難,但好歹小學時老師每天都讓背一篇古文,所以練就了這種背誦的功夫,所以她很快就記完了,然后又按規定默寫了出來。當然最后一字不差,所以一萬兩就這樣一筆勾銷了。
“阿籬,沒想到你真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洛日望著那寫下來的幾頁字,滿眼都是崇拜的星星。
要知道這書他可是看了好幾年才好不容易看下來,差點沒瘋掉。
“夫子,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籬落看著洛斌那欣喜的表情,忍不住詢問。
“你說你說?!蹦腥耸旨?,教書育人幾年下來,還沒有一個孩子有這般資質,實在令他驚喜。只可惜她是女娃兒,讓他不免有些遺憾。
當然秦夜冕也很吃驚,沒想到這丫頭竟然還有這本事,實在令他刮目相看。
“為何這霧山書院不招女門生?”這一點籬落一直很好奇。
從剛剛他看她時那種宛如遇見寶貝一樣的眼神,她敢肯定他并非是那種迂腐的先生。
“阿籬如何認為?”既然她叫他一聲夫子,洛斌收斂了嬉笑的表情,認真道。
“因為教的是這個嗎?”籬落指了指書本道。
“阿籬知道這是什么書?”男人試探。
“兵書?!彼鸬煤芸隙?。
“既然知道,阿籬又為何有此一問?”洛斌難掩驚喜。
其實這么多年來,從他這里走出去的少年很多都被送去了軍中。畢竟要想培養一位有勇有謀的將軍不是易事,天資很重要。
“那夫子真的太小看女子了?!被h落本想說古有花木蘭代父從軍,又有祝英臺女扮男裝求學,不都是女子嗎?
可一想又怕他們不知道這些人物,于是想了想道,“夫子沒有招錄過女子,又怎知女子不如男?”
“女子自然不見得不如男,可但凡打仗都是關乎性命的大事,女子又豈可與男兒相提并論?!?
洛斌知道若是論聰明才智她絕對在一般男兒之上,可畢竟一介女流,又怎堪大任。
“哼,當國之不國時,又何來男女之分。人人匹夫有責之時,女子又豈能幸免!”
“難道阿籬不怕死?”洛斌稍有些激動。
“人固有一死,或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籬落感覺坐久了,屁股有些不舒服,于是起身往外走。
只是在門口處她又突然轉身道,“若有一日,阿籬必須死,那么死在戰場上豈不是死得其所?!?
說完,她轉身離開。那滿屏陽光的背影顯得高大又神圣,愣是將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