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籬落嚇得大喊一聲剛想沖上去,沒想到男人的刀直接砍了過來。
眼看刀就要在身上劃出一道口子的時候,她嚇得立刻往地上一倒。
剛想閉上眼睛,突然“咻”的一聲,一顆石子與刀碰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縮了縮脖子,發現男人居然被震得往后退了一大步,被一幫家丁扶住。
而此刻花叔不知道從何處跑出來正擋在她面前,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
“快走?!币娝点吨胩鞗]動,他嚴厲地大喝一聲。
籬落一驚,立刻清醒過來。沒時間道謝,趕緊跑過去扶起櫻花逃命。
可櫻花流了很多血,完走不了路了的樣子。
尤其此刻路上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更別提馬車了。
所以最后她決定還是將他帶去原來十五的娘待過的破廟。
一來那里近,二來那里也可以藏身,三來她隱約記得那里有口井,應該可以為他清洗傷口和包扎,所以沒多加考慮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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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廟
倆人一進去,籬落立刻抖了一身激靈。
因為她發現破廟似乎比前幾日來的時候顯得更加破落了。
原本殘破尚且還算整潔的院落,短短不過兩三日的功夫竟然已經滿地落葉和碎瓦礫,顯得無比荒涼,如同時過境遷一般。
她扶著櫻花一步步往里走,越走越感覺瘆得慌。
不知道是因為沒有人住的緣故還是怎么的,她甚至感覺到了一絲恐懼。一種說不上來的,比剛剛被人追殺還要可怕的感覺。
“櫻花,我們還是去別處吧!”說真的她本來就不喜歡這里,尤其今日的這里過于陰森,實在令她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
好像有什么妖魔鬼怪即將出沒似的隱隱的暗動。
是的,就是那種隱隱的背地里的一種騷動。一種看不見摸不著融入在空氣里的陰冷。
“水·······有水嗎?”櫻花整個人軟在她身上,一副快要暈厥了的模樣,對于她說的話似乎沒有聽到。
“水·······有有有······我去給你弄水。”見他一副快要失血而亡的虛弱模樣,籬落嚇得什么都不想了。
她趕緊將他扶去靠在大殿外面的門廊上,然后去院子里打水。
好在從打水到幫櫻花處理傷口這一段時間什么事都沒有發生,讓她稍稍安心了一些。
“阿籬,來!”見她忙來忙去又東瞧西瞧,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櫻花忍不住輕輕拉了拉她的手道,“別怕,坐下休息一會兒!”
說著,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男人的臉色在包扎完傷口后好了很多,神情更是淡定不少。與剛剛在外面時的神情截然不同,似乎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感覺。
籬落忍不住皺了皺眉,心想他大概是那種越挫越勇型的人格。
從剛開始的連跑都跑不動到跑了很長的路,再從一臉驚恐到為了一塊玉不顧生死,最后到現在死里逃生后的淡定,這成長的速度實在令她刮目相看。
“櫻花,我們還是回去吧!”籬落總感覺這地方不可久留。
尤其她的心沒他那么大,不想受傷,更不想死。
“再休息一下就走好不好?”櫻花拉著她的手,一臉懇求。
“好吧!”見他似乎還是很虛弱的樣子,籬落只好答應。
于是她點了點頭在他身旁坐下。
但是沒坐一會兒,就見門外走進來一個衣褶飄飄的男人。
男人面戴銀質面具,身穿月牙色直襟長袍,身姿挺拔,氣質高冷。
信步走來時那如同謫仙下凡似的高貴模樣,立刻將原本殘破的寺廟顯得高大上了不少。
甚至連空氣里的陰霾都被他那剛正不阿的氣場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