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辰抱著籬落一通飛檐走壁,然后在一處林子里落下。
因為手臂受傷的緣故,他沒法長時間一直這樣抱著她。剛想停下休息,突然看見不遠處一個男人靠在一顆樹下,一副等候多時的模樣。
“烈少堂主可真是好身手。”影早就來了,在蘭馨和阿菁帶著侍衛進入廟里的時候,就來到了此處。
因為主子早就猜到有人會從破廟后面的老林子出去,所以讓他等在這里。
所以剛剛他可是程看著他快速從破廟飛身而來,那速度一看就是個中高手。
“影侍衛的身手聽說也不賴。”烈辰并未吃驚影的出現,因為以那個男人的謀略,他知道不可能沒有留后手。
就如同他為他準備的那四個暗衛一樣,影大概就是他留給他的勁敵。
不過他很好奇,為何他不讓影去破廟換他,畢竟若是在意阿籬的話,他不應該假手他人才對。
突然,他心里一驚。
懷疑男人是不是一直在演戲誘導他,目的是引蛇出洞,而他無疑就是他想要逮住的那條蛇。
“好說好說。”見男人一動不動地站在,影笑著指了指他手里的人道,“怎么,你想抱著她打?”
他發現他整條袖子都紅了,袖口處更是早已血流如注。甚至連傷口都爆開了,白深深的骨頭裸露著看起來似乎傷得很重。
可他似乎一點都不覺得疼,依然小心翼翼地抱著阿籬姑娘,一下都沒換過姿勢。
“是又如何!”烈辰也笑了,望著影一臉揶揄道,“怎么,你有顧慮?”
其實通過這兩日觀察,他發現這個影似乎十分忠誠。
所以就想試探一下阿籬在那個男人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按理說,主子在意的人他這個隨扈定然也會有所顧忌,畢竟萬一傷了可不好交代。
同時,他也在拖延時間。
若是在平時,他定然二話不說就沖上去了,但今日不同,因為他受傷了。
雖然是小傷,但卻十分致命。
怎么說呢?
在烈火堂沒有哪個暗探能同時用兩種藥,只有他。這事確實如那個男人說的那樣。
但他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
能用,并不表示沒有反應。
其實兩藥并用后,人的身體會失去力氣而且疼痛難忍。甚至比女人還不如,走個路都會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尤其在受傷之后,因為藥物的作用,血流的速度也增加了心臟的負擔,會讓人有無力之感。同時也加速消耗了好不容易通過解藥恢復的功力和體能。
所以他才會在林子里歇下,哪怕知道這里可能早已有人埋伏。
“我有什么好顧慮的。”一聽這話,影哈哈大笑起來,“莫不是烈少主怕了?”
說著,他直接沖了上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更沒有讓男人再多說一個字。
因為他早已看出了他的異樣。
臉色發白,大汗淋漓,一副病入膏肓的虛弱模樣。
尤其他發現他似乎對阿籬姑娘很不同,甚至在還是櫻花的時候就看出來了。
雖然藏的很深,但眼神騙不了人。就像主子偶爾出現的那種,讓他輕易就捕捉到了,所以他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下手。
見影不管不顧,刀刀凌厲,烈辰只能快速閃身躲避。
幾個回合下來,背上已經多了好幾道傷口。因為怕他的刀會傷及阿籬,所以只能一味地守而沒法攻。
于是再三考慮后,他將人往他身上一拋跑了,再也不打了。
望著男人飛身而去的身影,影一臉懵逼地抱著籬落放下也不是,抱著去追也不是,傻愣在原地。
他沒想到他居然連打都不打就跑了,實在難以置信,所以只能先回去。
剛走出林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