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籬,明日我和阿菁出診,你可別亂跑知道嗎?”畢竟外面不安全,蘭馨還是忍不住叮囑。
尤其路途遠(yuǎn),她們一時半會兒肯定回不來,興許要天也不一定。
“知道。”籬落一邊吃飯一邊道,“放心吧!我哪兒也不去,就乖乖呆在客棧里。”
見她說的乖巧,蘭馨和阿菁對視一眼,一臉無奈。
心想,公主的話若是能信的,太陽就要打西邊出來了。
畢竟她每次應(yīng)的很好,做的卻很糟。
一直將“說和做不是一回事”的宗旨貫徹到底,讓她們想相信都難。所以她們還是決定明日出發(fā)前要好好交代老板娘一聲才行。
“對了,出發(fā)前你們可要多備些藥材,免得到時候不夠就麻煩了。”籬落忍不住提醒道。
“知道,一會兒我和阿菁去左巷一趟。”
“有錢嗎?要不要我去向離歌姐借些。”她們的臉皮薄,這種事只有她說得出口。
“不用不用,買藥材的錢還是有一些的。”說著,蘭馨一臉羞澀。
“離歌姐離歌姐叫得夠親熱的,好像已經(jīng)是一家人了似的?”她真想不明白公主的臉皮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厚了。
記得以前在北涼的時候,宮里故意克扣月錢不給也不見她去討要,一副羞于啟齒的模樣,如今卻這般隨便,簡直跟脫胎換骨了一樣。
而且更想不明白的事她為何可以向一個初識的陌生人借錢,卻不愿花大人的錢。難道這兩者之間有什么不同?
這實在讓她想不通,更無法理解。
“對了,走之前記得給我留些藥粉。”籬落自顧自地吃著,根本沒將蘭馨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在眼里。
因為她這表情見的多了,都知道在想什么了。
“藥粉?”一聽這個,蘭馨立刻一拍腦門,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
她迅速將碗筷一放,立刻從行李里拿出一瓶藥來,“這個可以嗎?”
“不是毒藥,就是那種撒在身上會奇癢無比的藥粉。”這瓶藥她見過,是那種一撒就會讓人七孔流血的毒藥。
“那我一會兒給你配一些。”說著,她胡亂吃了幾口就走了,顯然是去倒騰藥去了。
“阿菁,左巷離這里近嗎?”
籬落想著等她們明日出診了,她就去看看是否有什么生意可做。
“挺近的,據(jù)說走幾步就到了。”見她似乎想去,阿菁忙提議道,“一會兒你不如同我們一起去吧!”
省得她們走了,她到時候出去亂跑。
“不了,這幾日坐車太累,身子骨都快散架了。”說著,籬落起身揉了揉肩膀,直接上床去了。
見她似乎真的累了,阿菁忙將碗筷一收退了出去。
其實籬落確實有些疲憊,感覺自那次失憶之后,頭就常常隱隱作痛很不舒服。
另一處廂房
一位紅衣女子正坐在茶臺邊喝茶,而她的對面則坐著一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
“大嫂,就不能派別人去嗎?”男子一臉委屈道,“我剛來你就派我任務(wù)。”
而且連屁股都還沒坐熱呢!更別說吃口熱飯了。
“三弟受傷了,你大哥去看他去了。這時候你就不能多擔(dān)待一些嗎?”離歌說著,忍不住白他一眼。
“這么多人手,派誰不是派?”他本來就是來追兮兮的,現(xiàn)在人沒見著就算了還給派上任務(wù)了,到底還讓不讓人活了。
“阿籬公子不一樣,你如今可是“靜音”里功夫最好的,只有你可以勝任這個任務(wù)。”離歌苦口婆心道。
她本來還想自己上來著,如今見他來了自然不會放著免費的勞力不用,自己累死累活。
“有什么不一樣的,我不管。”他好不容易處理完手里的事趕來,才不要再做什么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