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落被推開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那“咚”的一聲響,愣是嚇得在場的幾個男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但籬落沒有出去,而是哇哇大哭著爬起來再次撲過去,將手放在他的臉上道,“我不出去,你病了,我可以幫你,為何要趕我走,還對我這么兇。”
少女可憐兮兮的哭訴和滾滾而下的眼淚都令秦夜冕極不忍心。
尤其那滾燙的淚水急急地滴在他赤裸的胸口,如同烙下了烙印,從皮囊到心臟都疼得讓他難以呼吸。
“出去,聽話,我不想嚇到你。”
他再次抓住她的手想將她推開,但聲音卻明顯柔軟了很多,聽在籬落的耳朵里如同一劑藥立刻撫平了剛剛摔倒時身體留下的創(chuàng)傷和心里的恐懼。
“好,阿籬聽話。”男人明顯帶的心軟的眼神讓她稍稍大了些膽子,于是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道,“阿籬想要抱抱,抱完就走好不好?”
少女乖巧又綿軟的言語和眼神里的祈求都讓秦夜冕難以承受,尤其整個人撲在身上的冰涼感覺,更是讓他連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于是緊緊抓著她的手臂忍不住松了又松。
其實別說男人心軟,就是在場的所有人聽到她的話和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都不免紅了眼眶。
“就抱一下好不好?”見他似乎有些松懈,又好像在猶豫,籬落立刻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脖頸處嗚嗚哭了起來。
“好,乖,不哭。”秦夜冕狠狠咬著牙,貼著她的耳朵輕輕說了一句。
真怕自己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她的衣服一撕給壓在身下。于是盡量放空自己,告誡自己,就抱一下應該沒關系······。
男人的聲音明顯更虛弱了,也許是因為吐了兩次血,也許是因為她。
反正籬落不知道,她只知道必須趁機做些什么。
于是她故意將男人的身子用力往上一抬,在感覺到他的身體突然松軟下來的時候,立刻朝床邊離得最近差點快貼上來的花糖王遞了個眼色。
可他不知她是何意,傻愣愣的如同癡呆一樣回望著她,氣得她只能自己抬手將懷里的男人給打暈了。
少女的動作干凈利落,愣是將在場的三個大男人給嚇得半天反應不過來。
“你怎么這么笨!”男人暈過去了,籬落徹底松了一口氣。
于是一邊將他輕輕放開,一邊狠狠瞪了花糖王一眼。
其實她知道,若不是男人對她毫無防備,恐怕病著她也不是他的對手。
“我又不知道你的意思。”糖王一臉委屈,感覺自己真的很冤。
但他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生氣,反而很開心。
一是少女滿臉淚痕又氣呼呼瞪著他的模樣非常可愛。二是他一直很好奇她的手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如此神奇。三是第一次見女人這般帶勁,實在有些驚喜。
“我這樣給你打眼色你都看不出來,看來你的腦子真的很不靈光。”籬落嘴里嘀咕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一點點從男人的頭頂?shù)窖劬Φ奖亲拥侥橆a到嘴巴到脖子,輕輕的緩緩的柔柔的移動著·······。
小手所到之處,居然將青筋一一撫平了,甚至連男人紅的過分的膚色都淡了些許,看起來正常了很多。
而這神奇的一幕再次震驚了三個男人。
只見他們大瞪著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望著她,模樣可笑極了。
尤其花糖王,那越貼越近一副恨不得也躺下來感受一番的模樣,氣得籬落只想一腳踢過去。
于是她氣憤地扭頭對著花熱血道,“怎么,你們是想一直觀摩小爺是如何調戲男人的嗎?”
這話一出,戴將軍最先反應過來,立刻紅著老臉跑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少女的手此刻就放在主子的胸口,看起來確實帶著些調戲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