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冕下了一跳,趕緊扶住那被扯了一下后差點摔倒的籬落,心里急得不行。
“韓爺爺,還是讓我來幫您看著她吧!不乖的話我就教訓她。”
“哼,你教訓她?”老人嗤之以鼻,連頭都沒回。
心想,剛才抱著舍不得松手的人是誰,以為他是瞎子看不見嗎?
“是,您說教訓就教訓,皓陽絕不手軟。”秦夜冕忙一邊說好話,一邊拉住繩子,就怕他走得太快阿籬會摔跤。
“隨便你。”見他都這般低聲下氣了老人也不好說什么將繩子一丟氣呼呼地走了。
“疼不疼?”秦夜冕趕緊將籬落手腕上的繩子解開。
望著那上面的紅痕,忍不住心疼地揉了揉,然后將她背了起來。
籬落不記得他,但也不排斥,一趴在他背上就忍不住揭了他的面具。
“阿籬?”對于阿籬好奇探過來的臉,秦夜冕一臉無奈。
“大哥哥?”少女一見他的臉,立刻一聲驚呼。
那模樣好像認出他來了,眼睛亮得如天上的星星一樣,眨巴眨巴地看著他。可她對他的稱呼卻從“大人”改成了“大哥哥”,這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阿籬,我是大人!”他糾正她。
“我不是阿籬,我是曈兒。”她也糾正他。
“曈兒?”男人不明白她這名字從何而來,但已經發現她腦子不清楚了,所以心里不免掠過一抹失望。
“你這臭小子就不能快點嗎?”見他們半天沒跟上來,老人一臉不耐煩地轉頭吼了一聲,“她如今腦子不清楚就別糾結叫什么了,人是這么個人就行了。走這么慢,到時候人沒了你可別找我哭!”
“噢。”這下秦夜冕嚇到了,趕緊背著她跟上,已經無心再閑聊了。
畢竟老人的話聽在誰耳朵里都會忍不住往壞處想,所以心情立刻跌落到谷底。
可懵懂的少女卻毫無所覺,一直盯著他看,一副怎么看都看不厭似的。
“大哥哥,你身上的毒解了嗎?”看著看著,她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
“我沒有中毒,阿籬。”秦夜冕腳步沒停,隨便敷衍道,“是你中毒了知道嗎?”
“我不叫阿籬,我叫顧笙曈,大哥哥叫我曈兒便是。”見他三番兩次叫她阿籬,少女顯然有些失望,亮晶晶的眼神瞬間就暗淡了許多。
“好好好,曈兒·······大哥哥記住了。”秦夜冕不忍心,忙哄著。
但他嘴里哄著卻并未往心里去,所以“顧笙曈”三個字就如同一陣風似的吹過去了。
當然這不能怪他,北涼公主的閨名別說北涼皇室沒幾個人知道,就連皇帝都不一定清楚。而“韶陽公主”這個封號也是在出宮之前給臨時封的,可見十分草率。
但這個名字卻讓不遠的韓一聽見了。
他感覺莫名有些耳熟,好似聽誰提起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就這樣一路上籬落雖然不是很清醒,但對秦夜冕卻十分依賴,一雙大眼睛幾乎沒離開過他的臉。
但男人顯然不在狀態,那陣陣泛紅的臉頰和脖子看起來有些不正常。
這讓無意中回頭的老人看見了,于是立刻指著他背上的籬落道,“我說你這臭丫頭還真是不害臊,沒腳嗎?下來自己走。”
“我不。”籬落哪里知道什么,臉往男人的脖頸處一埋就是不肯下來,氣得老人忍不住開口教訓。
“不下來我可要打了·······你說你一閨女趴在男人的背上成何體統·······?”
老人大喝一聲后轉身剛想動手,結果卻被皓陽的懇求聲給打斷了。
“韓爺爺就讓我背著她吧!她身子弱。”
其實秦夜冕知道他的好意,可他舍不得將她放下。畢竟這么些天都熬過來了,也不在乎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