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祖父最后是毒發(fā)身亡的嗎?”這事之前秦夜冕曾問過父親,可他不愿多說。后來也就沒敢細問,如今既然提起了也就順便問了。
“這個不急,先聽我說······。”老人停頓了一下道,“難道你不好奇為何你祖母能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別人卻不能嗎?”
“為何?”被他這么一說,秦夜冕立刻意識到這里面定然有什么蹊蹺。
““陽”藥本用于女子,用于男子便成了毒。同理可證,“陰”藥本用于男子,那么用于女子也即為毒。兩者結(jié)合則為陰陽配,無論哪種結(jié)合,藥與藥的結(jié)合還是毒與毒的結(jié)合結(jié)果都一樣——無害。”
“你的意思是說我祖母后來也被人下了毒?”秦夜冕甚是吃驚,因為這事他從未聽父親提起過。
“不是被,是求?”說到這里,老人突然一聲嘆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你祖母當年為了你的祖父早已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結(jié)果生下你父親當日便離世了。這事當時除了我父親和宋家家主,其他人皆蒙在鼓里。”
“你的意思是,是她自己求人下的毒?”
“是的,當時她苦苦哀求宋家家主為她施藥,甚至以死相逼。最后逼得人家只能勉為其難為她下了“陰”藥。當時我父親就在場,每每提起此事就忍不住老淚縱橫。”
“那我祖母故去之后呢?”秦夜冕實在難以置信祖母難產(chǎn)而死的故事里居然還有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祖母故去之后你祖父才知曉此事,當時可謂是心痛難當,若不是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怕是也要毒發(fā)身亡了。好在當時宋奎就在南楚,妙手回春之下為你祖父續(xù)了命,這才讓他又多活了十八年,直到你父親能獨當一面方才辭世,要不然怕是會死不瞑目。”
“知道是誰下得毒嗎?”秦夜冕背在身后的手忍不住用力捏了起來,這事?lián)f連父親都不是很清楚。
“據(jù)說是一個太監(jiān),找到時已經(jīng)自戕所以死無對證。不過事后我與你祖父分析過,猜想可能與北歷皇室或者是宋家那位弟子的后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怎么說?”
“據(jù)說當年那位暴斃的男子實際上來頭不小,是北歷的一位皇親國戚。當時人死了他們自然不肯善罷甘休,非要叫宋家將人交出來。剛開始宋家家主自然不肯,可最終還是奈何不了北歷皇室一步步向北涼皇室施壓,只能無奈將人交出,不過交出之時那名弟子已經(jīng)死了。當時北歷人自然不滿,但一命抵一命也算公平,所以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那名弟子何故死的?”秦夜冕想了想道,“莫非是方家人故意為之?”
一個知道藥方的人若是落到北歷人手里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若是他的話也會出此下策。
“坊間很多人都同你有著一樣的想法,都猜是宋家人為了永絕后患滅了口,可實際上并非如此,那位弟子是怕連累家人所以自刎了。”老人一臉惋惜,“只是后來想再找那弟子的家人時已經(jīng)人去樓空再也尋不見了。”
“你的意思是說那家弟子的后人可能誤會了?可那與我祖父又有何干?”秦夜冕不解,這事要真論起來也是北涼宋家的家務事,再往大里說那也是北涼與北歷的事,與他們南楚皇室又有何干系。
“干系自然是有一點的,那時各國表面上友好相處,實則并非如此。尤其北歷早已對北涼虎視眈眈,若不是南楚歷朝歷代的皇帝都有意幫襯,他們恐怕早就借勢吞了北涼,所以對南楚難免懷恨在心。”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一直等待機會,目的就是為了奪取北涼?”秦夜冕不敢置信道,“何以見得?”
“你祖父被人下毒之后宋家突遭一夜滅門,一些醫(yī)藥典籍也被擄掠一空。當時若不是宋家家主帶著女兒女婿來南楚為你祖父醫(yī)治怕是也難逃一劫。只是他老人家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