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說?”望著老人那笑得快岔氣的模樣,籬落萬分好奇。
“這個·······你去了花家堡自然就知道了。”韓一沒有解釋,而是故意賣了個關子。
“你不是說花家老祖宗大多時候都不在花家堡嗎?”
“最近應該會回去。”
“何以見得?”籬落不解。
“高興啊!好不容易盼得長孫媳婦懷上了,豈能不回去看看。”這也是前幾日從皓陽嘴里知曉的,因此他斷定那老家伙必定會回去一趟。
“那他老人家的脾氣如何?”若是能碰上,那對籬落來說自然是好事一件。
畢竟在她看來花家老祖宗算是個明事理的人,至少不是個會置江山社稷于不顧的人,所以此次若是不小心將事情搞砸了也不至于大動干戈,而這樣一來大人也就安全了。
聽她左一句老人家右一句老祖宗的叫花非花,卻叫他韓老頭,韓一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沒好氣道,“一諾千金,卻也極護犢子,所以此次花家堡之行切莫心急。有理有據方為上策,到時若勝券在握,稍稍無恥一點也不妨事。”
“無恥”這兩個字實在是太對籬落的胃口,一經老人的口立刻就點亮了她眼里的火光。以至于將老人那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樣給自動忽略了。
“無恥有下線嗎?”她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心里早已有了個不為人知的念頭。
“你說呢?”韓一望著她那亮的比此刻窗外的夕陽還要明艷的眼眸,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發現這孩子還真是得寸進尺,居然還問他有沒有下線,簡直是不知死活。
“那花家如今的家主是個怎樣的人?”見老人一臉不高興,籬落縮了縮脖子忙轉移了話題,就怕他又二話不說再給她一竿子,那她的腦袋豈不是就要開花了。
“你說花小魚啊?”見她收斂了態度,韓一才捋了捋胡子道,“這孩子的性子大概隨了他的母親,古板、固執、重規矩,尤其對子女的教育更是嚴苛。可能是母親死的早,父親又沒個正行的緣故,少年時就極老成,如今過了不惑之年想必就更變本加厲了。不過老夫已經好多年未曾去過花家堡了,知道的也不甚清楚,不妨你再去別處打聽打聽。”
“別處?”籬落心里盤算著是不是要去找花離歌。畢竟與她熟識的花家人除了她好說話一些,別人怕是都不容易。
“你不妨去興城“花落誰家”客棧住一日,那里是花家的地盤,興許能打聽到些有用的東西。”見她一臉愁容,韓一好心提醒了一句。
“花落誰家?”籬落沉吟著,突然想起一事來,“你明日不同我們一起下山嗎?”
“我為何要下山?”老人滿眼“你可別把注意打到我身上”的眼神瞪著她。
“不是,你不去給那驢媽媽拆線了?”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也不知道那驢怎么樣了。
“對哦!我都忘記這事了。”被籬落這么一提醒,韓一一拍腦門,終于驚覺自己居然將這事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但很快他就釋懷了,輕輕嘀咕了一句,“算了,算了,肯定活不了的,都過了這么長時間,肚子也該爛完了·······。”
“你沒去看看怎么知道?”籬落自然不敢茍同,一臉鄙夷地截了他的話。
心想,他這哪是對待生命該有的態度,簡直妄為醫者。不過這話,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并沒有說出口。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見她語氣不屑,韓一立刻吹胡子瞪眼道,“到時人家若是賴上我,難道把你押給她?”
“大不了賠點錢,怕什么?你不是一天到晚問我古籍里還記載什么嗎?那我告訴你,其實剖腹產針對的是人而非畜生。”
“話說八道?”一聽這話,韓一大驚失色,高舉著煙斗就想去揍她。畢竟這么駭人聽聞的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