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春風
是專門迎客的地方,長方形的廳堂被裝飾地極為華麗。
無論是墻上的畫作還是屋內的擺設,處處彰顯著花家堡的實力。
屋外也不例外,就在籬落踏入屋內的一瞬間,門外的燈籠突然就被點亮了,照得整個園子如同渡上了一層紅光。
火樹銀花,煞是好看。
籬落瞧了瞧屋內的人,又看了看屋外刻意裝扮過的景致,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阿籬公子來來來。”花宿命最先反應過來,立刻親切地將她迎了進去。
籬落這才發現,廳里除了認識的幾個花家人之外,還坐著很多不認識的人。
他們身穿與“花落誰家”掌柜的一樣的黑底藍邊練功服,一看就是花家堡里的管事們。
最前面橫放的長桌上此刻正坐著花家堡的堡主花小魚,身邊空著的位置顯然是主母花宿命的。
而其余的桌子全都豎在兩側,一字排開直至門口。
籬落看了一眼,發現除了右手邊第二張長桌還空著之外,其余的位置早已坐滿了人,且是兩兩相坐。
所以很自然的,她與花糖王被花宿命安排在了一起。
花糖王顯然無所謂,大踏步進來,大咧咧坐下,好似屋里的人都與他無關。
可籬落就不行了,望了對面那桌一眼之后感覺整桌子菜都難以下咽了。
因為那里坐著的男人此刻正用陰郁又冰冷的眼神瞟了她一眼,好像她又犯了什么錯似的。
尤其他身旁坐著的那朵白蓮花,更是端著頗有深意的眼神瞧她,瞧得她莫名有些煩躁。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我這第一杯酒就來敬阿籬姑娘,感謝她對小女的救命之恩。”籬落剛坐定,花小魚便舉杯隔空往她的方向示意道,“花某先干為敬,阿籬姑娘隨意。”
男人舉杯一干而盡,動作一氣呵成,倒是多了些豪邁,與初見時的沉默寡言略顯不同。
見此,籬落自然不敢怠慢。
雖然意識到男人似乎在“姑娘”二字上加了重音,好似意有所指的樣子,但還是將早已注滿酒的酒杯舉了起來。
“將軍客氣了。”說罷,她也一飲而盡,結果差點被嗆死。
因為這酒很烈,儼然就是之前來興城的馬車上傻子找出來的糖王私藏的那酒,難喝的要命。
“阿籬姑娘真是好酒量。”花小魚倒也不吝嗇夸獎,哈哈一笑后道了句“開席”,大家便動起筷子來。
隨后自然是回敬,籬落又干了一杯。
就這樣在什么東西還沒來得及吃的情況下,兩倍酒已經下肚了。肚子空空如也實在難受,于是筷子一拿她便自顧自地吃起菜來。
一向隨性的籬落,在堡主的一口一個姑娘的叫喚下多少是想注意一下形象的,可最終還是放棄了。
因為自從發現離歌姐在花家堡突然變得拘謹又沉默之后,她就知道自己不會喜歡這里。
畢竟一個太過約束如同牢籠的地方,她是無論如何都喜歡不起來的。所以作為一個來去匆匆的過客,她不想勉強自己也不想刻意改變。
只是作為這次宴席的主角,自然逃不掉被人敬酒,所以無法推脫之下倒也喝了不少。直到感覺實在喝不下去了,她才在花糖王的腿上狠狠擰了一把。
幫忙擋酒啊!混蛋。
籬落發現這男人可真夠欠揍的,一點都看不懂眼色。
她都已經對他又是眨眼又是努嘴了,他卻還是如同死人一樣愣是沒瞧見,簡直令她火大。
當然更令她火冒三丈的是對面的男人,居然一整晚都在滿臉羞怯的花憐嫵的服侍下吃得津津有味。
尤其那女人好幾次故意撲在他懷里,他都沒有推開。甚至還滿眼溫柔,這更是氣得她差點犯紅眼病。
所以就在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