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又笑了,而且笑得毫無顧忌。
哪怕明知道花小魚似乎還在考量該如何教訓她,但她卻絲毫沒有懼意,差點笑出眼淚來。
直到好不容易笑停了才冷冷問道“不知道各位師傅是以什么來斷定我說的話不是真的,而是栽贓?”
籬落的語氣帶著譏諷,瞬間激怒了幾個師傅。
只見其中一人不甘示弱回懟道“宴會早已過去一日,你若真是被人推入湖里的,為何不早說?”
“是啊!就因為這事過去一日多了,就認定我是栽贓?那我倒想問問,你若是我你敢第一時間將這事和盤托出嗎?難道不怕被滅口?”
“放肆?”籬落的“滅口”二字一出口,徹底激怒了花小魚,只見他的眼睛倏然一瞇后打了一個響指,好像終于做了某種決定。
隨即幾個身穿藍底白邊練功服的弟子突然跑了出來。
至于從哪里跑出來的,籬落根本來不及看就被團團圍住了。
但她沒有害怕也沒有生氣,而是淡定地問了一句,“聽說南楚天子公正不阿,歷朝歷代中更是不乏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之律法。那阿籬到底犯了什么罪?請小魚將軍明示。”
籬落此話一出,花小魚愣住了。
他沒料到她會這樣問,當然也不曾想過要給她定罪,只想責罰一下而已。
畢竟作為花家堡的堡主他討厭破壞規矩的人,但又自詡是一個公正的人。
可如今突然被人拉出來與天子相比較,他突然驚覺自己似乎有著斷章取義之嫌,且有失偏頗。
于是為了杜絕被人詬病,他思慮一番后道“論罪倒淡不上,可花家堡有花家堡的規矩,阿籬姑娘破壞花家堡規矩自然是要受責罰的。而剛才姑娘所說之事花家自然也會調查清楚,若是花家堡真的有為非作歹之人,那花某必定給姑娘一個交代。如若這事查出來是阿籬姑娘陷害,那花某也同樣不會姑息。”
“可以。”
男人話音剛落,籬落就應了。
鏗鏘有力的聲音加眼神里的篤定,令在場的人心里不免一驚。
為什么?難道她果真是被人推下湖去的?
這一想法一旦在大家心里生根,就立刻衍生出很多遐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