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來花家軍解散了,而一直追隨老祖宗的他也就順理成章地留在了花家堡。
據(jù)很多老師傅講,幾十年前很多人都想與他一較高下常慕名而來,若不是老祖宗不勝其煩下了逐客令,怕是花家堡的門檻都要被人給踩平了。
以至于后來很多年輕人紛至沓來想成為花家堡的弟子,目的就是希望在武學(xué)上能受他指點。
只可惜他老人家性子淡薄,年輕時太忙,一直跟隨老祖宗四處征戰(zhàn)。
年紀(jì)大了又只對含飴弄孫和侍弄花草感興趣,再后來更是與老祖宗常年呆在后山的“清凈齋”閉關(guān),因此極難見到。
除了自家的子孫和花家的幾個孩子有幸得他教誨外,大多數(shù)人連見他一面都難。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么弟子們見籬落如此行事會不解的原因,當(dāng)然更多的則是羨慕和嫉妒。
然而別人怎么想是別人的事,老人似乎并不在乎,看著一溜煙不見了人影的籬落,居然哈哈大笑著走了。
“清凈齋”
位于與后山相連的另一處山頭,中間由一條小溪相隔。
溪水清澈見底,不寬也不深,帶著叮咚作響的吟唱在兩山之間流淌。
來時容易,去時也不難。
可這里卻從未有人敢不請自來,哪怕花小魚亦是如此。
“聽說阿籬這丫頭是花花的救命恩人?”屋內(nèi),波叔公四方八穩(wěn)地躺在搖椅上,一下一下地?fù)u著,手里則端著花小魚奉上來的茶,一邊喝著,一邊詢問。
秦夜冕知道他問的不是他,便沒有作聲。
而是一邊喝茶,一邊隨意翻看起桌上老人自己撰寫的武學(xué)教程來。
“確實。”花小魚正經(jīng)地坐在老人身旁,一副等著問話的模樣。
因為在他心里,他是他的師父,也是他的義父,甚至是比父親還要親近的人。
記得小時候兄長相繼離世,母親撒手人寰,父親又到處奔波常年不在花家堡。是他如父親一樣教他習(xí)武,對他噓寒問暖,才讓他不至于在孤單中成長。所以他對他的恩情,他這輩子都不敢忘。
“既然如此,那就對人家別太嚴(yán)苛,畢竟是客人還是恩人不是?”
“是,小魚記下了。”男人言語里多了一抹揮之不去的敬重,倒是與平日里的模樣稍有不同。
“對了,少燁已經(jīng)回來了,身子恢復(fù)的不錯。不過他說暫時要留在“花落誰家”一段時日,讓你不用惦記。還有近日里興城似乎不大太平,叫花家弟子們多留意著,看有沒有陌生人出入,好早做防范。”
“知道,熱血早已在各處安排了暗哨,一有消息立刻就會回報。”
“嗯······。”老人喝了口茶后沉吟道,“聽說老祖宗近日可能會回來,還要再多派些人手才是。”
“他老人家傳消息來了嗎?”已經(jīng)兩年音信全無的人居然要回來,這讓花小魚吃驚的同時眼里更是迅速閃過一抹緊張。
“回來時去過“花落誰家”,韓神醫(yī)說的·······。”老人拿起茶杯,用杯蓋輕撥了撥杯里的茶葉后輕嘬了一口,似乎有什么話想說。
“還說了什么嗎?”花小魚一聲嘆息,自己父親的蹤影總要由別人來提醒,這讓他這個做兒子的實在無奈。
“嗯·······。”老人沉吟著,剛想放下杯子的手又抬了起來,好似在思考著什么,直到一盞茶功夫后才悠悠道,“他提到了阿籬姑娘和花花······說那日花花落水后是他先救治的她,但很可惜孩子的脈搏停了······不過好在后來阿籬姑娘出手,要不然怕是·······。”
“這怎么可能?”老人的話還沒有說完,花小魚驚呼一聲。
見自己似乎有些失態(tài),忙神情一斂拿起桌上的茶水大大灌了一口,結(jié)果卻嗆到了。
其實這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