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特別?他是喜歡你才讓我來幫你的,好叫我來當炮灰。”籬落不服。
“炮灰?”男人沒聽懂。
“就是讓我來替你受罪,好叫你全身而退。”
“確實是受罪了。”秦夜冕嘴里應著,心里卻想,她來了也指不定誰受罪了,反正自從她來之后,他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大人·······?”滿腦子都是腳印,籬落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想問什么?”知道她好奇心重,不問清楚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秦夜冕實在無奈,只能遂了她的愿。
“嗯······。”籬落沉吟著,指了指小門外面道,“你是不是······常站在外面?”
“嗯。”男人輕“嗯”了聲,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是·······是為了看我嗎?”這話一出口,籬落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然后“嘭嘭”狂跳起來。
結果男人沒說話,似乎不愿多說,低著頭自顧自地吃面,甚至將面條吃的呼嚕作響連一滴湯都沒剩。
可不知道為什么籬落卻看懂了他的沉默,突然貼向他的耳朵道:“若是我知道你住在這里,我一定日夜不睡坐在外面,然后抬頭將崖壁望穿。”
少女的表白來的突然又震撼,如蜜糖一樣。
尤其那軟綿又嬌俏的嗓音還帶著些霸道,聽在秦夜冕的耳朵里,如耳朵懷孕了一般暖暖的,溫溫的,濕濕的,蕩起一陣又一陣從腳底到頭頂都難以控制的悸動。
甚至他都恨不得將她的話一字不差地拓印在腦海里,好反復默念個百八十遍的,于是他再次將她摟進懷里,很緊很緊。然后貼著她的耳朵輕聲道:“你不用坐在外面我也看得見。”
“真的嗎?”籬落又驚又喜,仰著頭道,“那你能看見我在屋里睡覺的樣子嗎?”
“能看見一個點。”
“那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比如昨晚我哇哇大哭的聲音?”
“你昨晚哭了?”秦夜冕心里一緊。
“嗯。”籬落一臉委屈道,“昨晚你們雙雙離開了,害我以為你被花憐嫵給勾搭走了,因此哭了很久很久。”
一聽這話,秦夜冕終于明白昨晚為何會在浴池外聽到她的哭聲了,于是一臉沒好氣道,“下次不可以胡思亂想知道嗎?”
“嗯。”被男人抱得快喘不過氣來,籬落嘴里應著,忍不住輕輕推開他道,“大人·······我想······。”
“別打什么壞主意,這里是花家堡不可胡鬧。”少女眼里忽閃而過的一抹狡黠,秦夜冕自然是看見了,于是忍不住在她頭上輕輕一敲打斷道。
“我就是想去滑冰而已!”籬落一臉不服氣。
她就是想讓他帶她去,這樣一來就不會被花小魚訓斥了,哪有打什么壞主意。
“不行。”想起昨日那么多人盯著她看,秦夜冕到現在心里都很不痛快。
“為何不行?”籬落拉著他的手撒嬌。
“后山重地,不得喧嘩,這是花家堡的規矩。”男人曉之以理。
“那我的溜冰鞋豈不是無用武之地了?”籬落氣餒。
“你可以穿上另一雙先在院子里練練腳。”
“嗯?”一聽這話,籬落的眼睛一亮,心想那鞋子八成是男人讓萬師傅做的。
于是心里一動,便想撲上去親男人一口,結果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很急的鐘響。
“咚咚咚·······。”如催命符一樣。
“怎么了?”見男人突然從位置上站起來,籬落嚇了一跳。
“后山出事了。”秦夜冕一把抱起她道,“我先送你回去,哪里都別跑,乖乖呆在“弄雪”,別讓我擔心知道嗎?”
“哦!”籬落很聽話,趕緊眼睛一閉,再也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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