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話一出,所有人皆倒抽一口冷氣。
因為大家早已將下藥的罪名理所當然地扣在了他的頭上,以至于聽到這話時都不免有些吃驚。
“不,你胡說,藥是你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花憐嫵終于清醒了一些,一聽這話立刻哭喊起來。同時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一副要找男人拼命的委屈模樣,若不是被戴將軍一把拉住怕是已經撲上去了。
“呵呵呵·······藥是我下的?”花引突然一聲冷笑,然后搖了搖頭道,“你為何不說是你從你母親那里偷來了制藥房的鑰匙,讓我將人扛過去,又攛掇你母親趁你父親睡下偷走了后山兵器庫的鑰匙,又盜走了“追情散”,然后叫送飯的女弟子悄悄下在飯菜里······?”
“不,你騙人,你撒謊,這些都是你······?”
“他沒有撒謊,女弟子已經招了,她說藥是憐嫵小姐給的,讓她下在二公子的飯菜里。”戴將軍突然打斷花憐嫵的爭辯,回稟老祖宗道,“據女弟子所說,憐嫵小姐屋里好似住著一名男子,若是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這位?”
嘴里說著,戴猛神情篤定地看了花引一眼。其實他之所以如此肯定,那是因為這幾日在后山排查時發現了一件很蹊蹺的事。
據弟子講近日來有幾個人表現的與平日里很是不同,而且來無影去無蹤的也不與人說話,他便感覺這里面有貓膩。
如今看來那些人很可能是易容了,而花引那花白的兩鬢卻沒有被染黑的跡象,并斷定他就是被女弟子看到的那名男弟子。
“不·······不·······她搞錯了。”戴猛這話一出,花憐嫵立刻哭天喊地起來,但她的聲音很快就被花引打斷了。
只聽男人突然語出驚人道:“將軍說的沒錯,我從來花家堡的第一天起就住在蓮花臺,而且與她同吃同睡。”“不·······不是的·······。”“同吃同睡”四個字代表著什么意思不言自明,花憐嫵心里清楚,花家人也同樣清楚。因此在見到老祖宗的臉色突然一變之后嚇得立馬脫口而出道,“明明是你告訴我后山兵器庫里有“追情散”的?也是你告訴我怎么用的,更是你幫我拿到的·······。”
“是,我承認是我告訴你的,也承認助了你一臂之力,可我也說過這藥下不下在你。是你看見花糖王從山下回來路過蓮花臺時頭發還是完好的,出了后門再回來頭發已經剃了,便問我有沒有一種藥可以試出真情,我才告訴你的,而且也告訴了你這藥下了之后可能會出現的后果,但你義無反顧。”
“不······你這個騙子······?”花憐嫵歇斯底里喊叫,死活不愿承認。
“哼······你也別說我是騙子,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男人一臉嫌棄地打斷道,“你忘了你為了得到我手里的“陰毒”是怎樣勾引我的了?”
“閉嘴!”男人滿臉的不屑激怒了花熱血,他忍無可忍再次一拳頭砸在花引臉上。手勁很重,男人的臉瞬間破相了,血順著顴骨落下來滴在地上,可他依然直挺挺地跪著,只是一臉苦笑道,“花熱血啊花熱血,這么多年過去了你怎么還是一點都沒變呢!事實擺在眼前卻不愿相信也不敢承認,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是啊!何苦呢!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誰又不知道誰的性格脾氣呢!
花引懂他,他也了解他。
哪怕知道他有很多缺點,可唯一的優點就是敢作敢當不是個孬種。尤其在這種時候,更是沒有說謊的必要,可他就是不愿相信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居然是如此不堪之人,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呢!
見他一臉痛苦,花引不免一聲嘆息:“如果你實在不愿相信,那你就去看看她身上的朱砂痣,即便畫的再像也不是真的。”話音剛落,老祖宗立刻上前將花憐嫵的袖子一扯露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