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巧的是當(dāng)時阿籬和憐兒都身著男裝,所以連他老人家都不曉得誰是公主,因此這事好辦了許多。
當(dāng)然也得歸功于那日憐兒的機智,要不然這婚約解除了又突然再提娶北涼公主就更難辦了。所以今日他才會只帶了幾個親信來,目的不過是想嚇唬她罷了。
“要殺頭嗎?”籬落絞著手指低著頭,心想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你說呢?”見她穿著單薄,整個身體哆哆嗦嗦的一副馬上要昏過去的模樣,秦夜冕實在無奈,忙起身從門口影的手里拿過自己的狐裘披風(fēng)披在她身上,然后貼著她的耳朵輕聲道:“身子本來就不好,還穿這么少,你是想要心疼死我嗎?”
“大人······?”男人這話一出,籬落的眼神閃了閃,小臉莫名紅了一片。但她很快意識到自己喊錯了,忙訥訥道,“對不起,殿下。”
“沒事,慢慢改,我喜歡你叫我大人。”不忍見她哭,男人伸手將她臉上的眼淚擦干,然后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去哪里?不是說要問罪嗎?”籬落眨巴著一雙不解的眼睛望著他。
“是啊!問罪總得找個地方才是。”
看來是要下大獄了,籬落心里如是想。
“那她們呢?”在路過憐兒她們身邊的時候,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從今日起你們閉門思過,未經(jīng)允許不得踏出公主府半步。”秦夜冕沒有看她們,而是嘴角一勾冷冷下了命令。
一聽這話,籬落提到喉嚨口的心終于放了下來,離開的腳步也輕松了不少。以至于沒發(fā)現(xiàn)身后的幾人正一臉不舍地目送她離開,早已哭得不成人樣了。
因為殿下在公主未到大堂以先就同她們說了,如果公主認(rèn)罪這事就能從輕發(fā)落。所以此時望著被帶走的公主,她們心里除了擔(dān)心就是心疼。
若不是離開時孟了偷偷在憐兒耳朵邊說了一句“放心吧!殿下舍不得為難你家公主的。”要不然她怕是已經(jīng)哭死過去了。
“殿下要將阿籬打入大牢嗎?”馬車上,籬落的心情莫名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