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怎么算不上軍營?”影的聲音緊跟著響起,不過他目不斜視,不好意思看他們親親我我的畫面,只是一邊將吃食拿進屋里放在桌上一邊道,“阿籬姑娘有所不知,七年前蠻夷國兵臨城下時北城門差點被攻破,因此殿下就在北城外又多鑄了一道城門還將太子府給搬來了,目的就是無戰可打時日夜練兵,有戰可打時能調兵遣將,所以這里的條件不比城內您可要多擔待。
一聽這話,秦夜冕不免有些懊惱。
去接她的時候并未細想,就想著把她接來安置在身邊看著才好,如今想來顯然是自私了。“確實,若是住不慣的話·······。”
“我住的慣,只要不進宮,只要能與你·······。”籬落忙搶了他的話,又見屋里有人,才壓低聲音道,“就是住在茅草屋也樂意。”
這句含糊不清的話秦夜冕聽到了,以影的耳力自然也聽到了,忙清了清喉嚨道:“咳咳,這些吃食都是您喜歡吃的,可是殿下一點點從城里搜羅來的,差點沒把牙齒給酸掉呢!”
說完,他跑了,還順手將門給帶上。
門一關,秦夜冕再也不想忍了,湊過去便是一個深深的吻·······。幾日來的相思,幾日來的提心吊膽,幾日來的火急火燎,都在這個吻里化成綿綿愛意。
帶著令人心跳的悸動,帶著令人臉紅的躁火,帶著無以言表的情潮在唇齒相依間綻放·······。
點到為止是男人對她的尊重,哪怕籬落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我去給你找幾身換洗的衣裳來,若是累了就在屋里息著。”男人起身出去。
“我若住在這里·······那·······那你呢?”眼看就要傍晚了,籬落不得不關心這個問題。她知道這是他的房間,到處都是他的味道,只是兩人沒有成婚,這里又是太子府,她怕別人說閑話。
“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阿籬也會擔心這個?”男人取笑她。
“你是太子!”高高在上的太子,她可以不顧自己的名聲,但她不能不顧他的。
“這府里都是我的人,沒人敢亂嚼舌根,還有我大多住在書房,這房間已經空置很久了。”
秦夜冕豈會不知她話里的意思,一種被心愛的人在乎的感覺再次被情動裹挾著開始在血液里洶涌澎湃起來,于是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便快步離開,不過在離開前還是忍不住丟下一句讓她開心的話。“這幾日乖乖呆在府里別亂跑,算是對你的懲罰,表現好的話就把她們接來陪你。”
說完,男人走了,腳步匆忙,留下籬落一個人在屋里傻樂,因為她知道他說的是憐兒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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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不小,但府里卻沒有年輕的丫鬟,都是些在宮里年紀大了無處可去的老嬤嬤。
她們對她很好,從不問她的身份,只是話多了些。好似終于找到可以說話的對象,一有機會就會在她面前夸耀殿下,說殿下小時候的趣事和打仗時的英勇事跡,每每將籬落說得眼淚水嘩嘩直流。
她們說七年前殿下曾身負重傷,若不是韓神醫跟著身邊怕是已經無力回天,所以老嬤嬤們平日里除了打掃太子府就是去廟里上香,希望南楚再無戰事,好讓她們的殿下能娶妻生子做一個閑王。
只是殿下很忙,哪怕她住在這里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除了那日他接她回來時兩人相處過一時半刻后就再也沒見過面,雖然嬤嬤說夜晚他忙完回來時都會在屋外站上一會兒再離開,早上也會在她還未起床時來看她,但她心里還是免不了失落。
“怎么了?”秦夜冕一回來就發現籬落正紅著眼眶心不在焉地趴在桌上畫著什么,那模樣好像很傷心。
這幾日實在太忙,早出晚歸的都沒與她好好說上一句話,他擔心她是不是為此生氣了。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