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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對殿下說什么了?”見她醒了,憐兒忙挨近前來貼著她的耳朵問了一句。
“說什么了?”籬落莫名其妙。
結果沒等憐兒回話,老嬤嬤們已經(jīng)等不及了,手忙腳亂拉著她去沐浴。
昨晚剛沐過浴,一大早又洗一次,這是要干嘛?這么冷的天,還讓不讓人活了?籬落心里痛苦。
但顯然她的痛苦根本不在這些嬤嬤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只聽得她們一個勁嘀咕著“哎呀!趕緊的吧!時辰快要過了。”然后拉著她一通忙活。
“什么時辰快要過了?”籬落的詢問石沉大海,直到穿上衣服梳好頭發(fā),被她們簇擁著出了房門急匆匆往別處去都還沒搞清楚這是什么情況。
一路上她本想找個熟人來問,可惜憐兒她們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害得她以為要出嫁緊張的都不會走路了。
直到到了前廳,看見坐在主位上的殿下和旁邊站著的一眾熟人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也終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今日是農(nóng)歷十二月十二,是她的生辰。
在“望月”時她曾跟男人提過一嘴,沒想到他居然特地為她辦了一個簡單的笄禮。
不過這笄禮再怎么從簡過程依然繁瑣,一會兒跪一會兒起,又是加冠又是添衣的,弄得籬落甚是疲憊。
尤其嬤嬤們嘴里念的賀詞她一句都沒聽懂,因此一直處于傻愣愣如傀儡一樣的狀態(tài)中,甚至連最后被帶到殿下面前時還是一副懵圈狀態(tài)。
“今日你及笄,父兄皆不在,就由本太子代他們念賀詞。”說著,男人突然問了一句,“我給你的簪子在嗎?”
這句話籬落聽懂了,忙從懷里掏出來遞給他。
要知道這簪子可是她的寶貝,幾乎從不離身。
秦夜冕接過簪子順手插在她頭上,然后嘴里念念有詞道:“事親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順,恭儉謙儀。不溢不驕,毋诐毋欺。古訓是式,爾其守之。”
念完,他起身將她扶起來,籬落這才松了一口氣知道禮成了。
結果沒完,男人拉起她的手將他帶到了后院,而此時的后院草地上正有一匹馬在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