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一路上她更是故意與她們套近乎,還常說出些心有靈犀的話來,顯得尤為刻意。
晚上又突然換了一身裝扮就更加明顯了,好似想與她一較高下。
只是籬落起先還有些疑惑,直到殿下的突然出現(xiàn)心里才終于明鏡似的了。
“胭脂?”秦夜冕忙推開少女,眼睛則始終盯在籬落身上。
他發(fā)現(xiàn)她瘦了,臉色很差,一身白衣盡顯柔美,如同病美人一樣讓人心生憐惜。
尤其那輕蹙的眉頭更是多了股憂郁,在滿是霓虹的人群里顯得格外與眾不同,竟一眼就讓他移不開視線了。
“夜哥哥?”見男人不理她,少女氣得嬌聲埋怨。
“你怎么回來了?”阿籬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秦夜冕心下焦急忙胡亂問了一句。
其實他早知道她回來了,因為派了兩個暗衛(wèi)保護阿籬,自然知道她們白日里一道逛街又相約晚上逛夜市的事。
“外翁讓我回來玩幾日,說等辦了正月初八及笄禮再回去。”少女扒著男人的手臂不放,一臉興奮道,“夜哥哥,這么長時日沒見,胭脂是不是變漂亮了?”
“嗯。”男人胡亂點了點頭,轉身想追上籬落的腳步,何耐被少女纏得有些氣餒。
要知道她是姨母家的小表妹,名叫蘭胭脂,也是東南邊關大將軍蘭軒的嫡女,更是裘家唯一一個年紀比他小的同輩,所以不能不好生待著。
“夜哥哥,你今日怎么有空來逛夜市啊?”少女明知故問,嘰嘰喳喳甚是惱人,聽得憐兒忍不住想破口大罵。
說真的,她的性子雖弱但是卻見不得有人欺負公主,所以從小到大但凡關系到公主的事她就會像老母雞似的為她出頭。
“我說你煩不煩啊?”她轉身瞪著身后的蘭胭脂道,“白日里吵,連夜晚都不消停,你是八哥嗎?”
“你說誰是八哥呢?”蘭胭脂身旁的丫鬟見狀忙替主子鳴不平,上前與憐兒理論。
“沒看見有人快被你家主子給煩死了嗎?”憐兒說著,故意看了男人一眼。
這一眼丫鬟自然看見了,于是忙抬頭一瞧,果真在在殿下的臉色看到了不耐煩。
尤其男人的目光始終不在自家小姐身上早就隨別人遠去了,便立馬閉上了嘴巴。
就在憐兒與蘭胭脂的丫鬟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籬落早就走了。
她想一個人靜靜,不愿見男人與別的女人拉拉扯扯的畫面,感覺心口痛得慌,所以在看見幾個孩子手里捧著魚缸正往另一條路上去時便毫不猶豫地跟著離開了。
“明日除夕,我娘說今日在流星湖的龍門潭里許愿最靈。”走在前面的一個小女孩突然滿臉興奮地對身旁的小男孩道。
“是啊是啊!我娘也這么說。”小男孩附和。
“哥哥,你許什么愿?”一聽這話,另一邊一個很小的小男孩忙轉身問了一聲身旁牽著他手的大哥哥。
“不告訴你,說了就不靈了。”大男孩一臉神秘。
“我知道,你想許終身大事。”說著,小孩朝哥哥缸里的兩條魚瞅了一眼然后嘻嘻笑了兩聲,一臉調皮。
“閉嘴,你再胡說我就不帶你去了。”大男孩羞紅了臉,不過在小男孩的求饒聲中兩人還是很快恢復了和樂融融的景象。
籬落好奇,于是一路追在他們身后,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將缸里的小魚送到哪里。
秦夜冕見狀忙丟下蘭胭脂追了上去,不過他沒有說話而是一路默默跟著。
他怕她煩他也怕她生氣,所以小心翼翼。
畢竟這么多天沒見,他真的要瘋了。
不過在發(fā)現(xiàn)籬落似乎很好奇孩子們手里的魚時忙朝影看了一眼。
影會意立馬轉身離開。
“夜哥哥,你慢點走不行嗎?”蘭胭脂很快追上來,沒羞沒臊地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