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得有些麻木。
哪怕耳邊很快響起了婚慶的奏樂聲也沒能讓她有太大反應。
只聽得那樂聲悠揚綿長又不失典雅隆重,瞬間將婚慶儀式拉開序幕,同時也迎來了一對新人。
長長的臺階下司儀一邊宣讀著什么一邊領著一對新人上前,每走幾步便要在臺階上叩拜,然后再走幾步再叩拜,就這樣一路走到皇上和皇后跟前。
籬落聽不大清楚那司儀嘴里喊的是什么,猜想應該是皇家古訓什么的,當然后面的即便不聽也一清二楚。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之類的。
反正她自動屏蔽了,如一個眼盲失聰的人什么也聽不見看不見。
直到樂聲驟然停止,一切歸于平靜,這才發現太陽早已西斜,她居然站了整整一個下午。
但她沒哭,似乎早已哭干了眼淚。
也不覺難受,仿佛心早已遺落在了那梳妝的鏡中。
該走了,她轉身往回走,結果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這人就是剛才那位太監,年紀不大,看起來三十幾歲左右。
不過此時的他早已換了衣裳,一身黑衣夜行裝看起來與剛才低頭哈腰的模樣大相徑庭,臉上竟多了一抹陰狠,看起來不像公公倒像是刺客。
“殿下禮成,韶陽公主該走了。”說著,男人一雙凌厲如鷹爪似的手便朝她襲來,帶起獵獵掌風。
那“走”字更是冰冷無比,儼然要送她下地獄的意思。
籬落正處在失魂落魄中自然反應不及,不退不進只呆呆站著,如丟了魂一般。
眼看太監那凌厲的掌風吹過發梢馬上要朝心口擊來的時候,突然一個黑衣少年將她用力一扯,然后與太監打了起來。
這人自然是一直跟著她的小草。
不過小草的身手顯然不及人家老辣,年齡上也落了下風,再加上真氣不足,實戰經驗全無,暗器又不敢隨意使用,因此幾招之后竟敗下陣來。
籬落不知道他是誰,直到少年被男人一拳打飛到跟前掉落了臉上的黑布才發現居然是傻子。
“傻子”她嘴里喃喃著,更加反應不過來了。
“小花快走。”見她傻傻的毫無反應,小草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