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糖王沒有計較她的粗魯也沒有多看她一眼,而是繼續手里的動作,只是在無人瞧見的時候悄然拿起腰間的酒壺喝了一口,伴著一顆不起眼的藥丸迅速吞下。
他發現這兩個多月來這藥的藥效似乎越來越差了,從一個月一顆到如今一個月好幾顆,再到最近的幾日一顆,感覺這毒似乎有加重的趨勢。
就在花糖王低著頭一邊烤肉一邊思忖的時候,籬落早已起身離開了,因而沒瞧見男人眼里一閃而過的落寞。
幾個月來難得吃頓飽的又見輕騎隊里的士兵們皆一邊喝酒一邊吃肉甚是快活,籬落忍不住找了一家酒坊也喝起酒來。
結果幾壺酒下肚居然有了睡意,便胡亂合衣往地上一坐,靠著屋內的柱子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三更天
夜色如墨,月影如水,照在窗外滿是黃沙的塞疆如同抖落了一地寒霜,白茫茫甚是凄涼。
籬落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又瞧了一眼屋內橫七豎八熟睡的阿菁蘭馨她們便悄然爬起身來。
結果剛一動,睡在身旁的小灰灰居然也醒了,四目相望中似乎知道她的意圖,忙抖了抖身上的毛發悄然從屋內走了出去。
屋外的風很大,裹挾的黃沙打在臉上居然有些生疼,說真的籬落不喜歡這里,看著空曠的街道突然有種“故鄉是他鄉”的陌生感。
甚至生出幾縷相思來,思念那熱鬧街道上曾有人相依相伴的畫面。
但此時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于是狠狠甩了甩頭甩去突來的傷感,忙帶著小灰灰和妖孽悄然溜出了城,不敢驚動熟睡中的人。
唯有那被如霜的月色拖拽得如同三縷煙飄在地上的影子和馬兒在那伴著沙子的呼嘯聲中顯得微不足道的“噠噠”腳蹄聲回蕩在耳邊·······。
一出城,她便策馬往西南的方向狂奔而去。
約莫半個時辰后當遠處的燈火突然映入眼簾,她才匆忙下了馬,將妖孽往林子里一拍便帶著小灰灰進了一條小道。
籬落知道這條小道是通往護城河邊的一座吊橋的,那里更是后都城側門的所在地。只是令人意外的是,隨著越走越近她發現護城河邊早已被人給包圍了,甚至連橋上都有官兵在巡邏,根本進不去。
無計可施之下她只能繞著護城河去了后門,結果發現后門也是如此,甚至還發現在離后門不遠的地方居然駐扎了軍營。
為什么是軍營?
因為營地內搭了不少帳篷,此時正有官兵在周圍把手。
而門口的梁上還掛著的幾個被風吹得忽明忽暗的燈籠,一閃一閃間如同鬼火一般無法將插在那里的軍旗看清。只聽得那軍旗在夜深人靜下伴著耳邊瑟瑟的秋風發出“呼啦呼啦”的聲響讓人毛骨悚然。
這是什么情況?
籬落心中納悶,于是大著膽子又往前走了幾步,企圖看清些。
這些兵馬是誰的?他們為何要將后都城給圍了?是保護還是別有用心? 籬落心中思忖著竟忘了留神腳下,結果踩斷一根干樹枝發出“咔嚓”一聲脆響。 “完了。”心里一咯噔伴著一聲“是誰?”的大喝,她們瞬間被巡邏的士兵們給團團圍住了。 來不及閃躲,只見那凌厲的長槍直直朝她戳來,眼見打一架不可避免,她忙將腰間的鞭子一抽。 結果還沒等動手,小灰灰的一聲狼吼伴著耳邊“咻咻”幾聲風被劈開的聲音,士兵的手一抖長槍紛紛掉落在地,同時哀嚎聲一片驚得整個營地亂作一團。 在一個個迅速被點燃的火把的照耀下她終于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