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特地又瞅了她肚子一眼,眼里滿是驚愕。
“嗯。”少年的眼神籬落看到了,但她沒甚在意,一面走一面開門見山道,“知道我來找你何事嗎?”
“不知。”鐘勤勉原本以為她是不放心“借道”之事,所以親自跑一趟, 不過如今看來顯然不是。但他不關心這個,嘴上應著眼睛則始終在她的肚子上流連,想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問道,“誰的?秦夜冕的?”
“怎么?這很重要?”籬落不答反問,腳步隨即停了下來。
“這·······不······這倒也不是。”鐘勤勉被問得很是尷尬,尤其被認真的眼神盯著更覺緊張, 忙轉了話題,“找我何事?說吧!”
“我想請你幫個忙?”
“什么忙?”
“在我攻打北歷的時候,出兵幫我圍困西涼國都幾日。”
“什么?你······你要攻打北歷?”這下鐘勤勉傻了, 眼珠子差點驚掉。
因為她給他的信里只提到了要攻打西涼國都的事,可沒說要攻打北歷。
“不用你打?你只是趁火打劫而已。”籬落知道他的顧慮,以斐麗國和北歷的關系,若是知道他背后幫她后果可想而知。
“你的意思是想說我和你不是一伙的?可這有人信嗎?我都借道了?”鐘勤勉一臉不解和惶恐。
“我給你的信不就是證據嗎?”
“信?”一聽這話,鐘勤勉這才反應過來。
信里只字未提攻打北歷的事原來是她刻意為之,是為了洗清他的嫌疑,造成他被她欺騙的證據。
畢竟兩國交戰,有人提出借道攻打西涼的善意那是正常人都不會拒絕的,所以這事怎么說都在情理之中。
“那·······那······可我聽說蘇琮的兵很快將回援,難道你不怕?”父親如今都已經在考慮要不要撤兵了,若不是她的來信讓他堅決不愿離開,要不然恐怕早就被召回了。
“我不怕,就問你怕不怕?”籬落直截了當,眼神更是灼灼如烈焰。
“這······。”鐘勤勉冷汗直流,很久之后才輕輕回道,“若是北歷和西涼結盟的話恐怕······。”
“你不用怕,在北歷軍來之前我們早就撤了, 你只要堅守襄城到我們撤出就行。”
“這······。”鐘勤勉還是很為難。
他知道襄城是個好地方,原本也是他們斐麗國的國土,只是被西涼搶走多年后再拿回來總感覺有些底氣不足。
籬落見狀,知道他在擔心什么,忙掏出兩顆火藥遞給他道:“拿著,這兩顆火藥能助你一臂之力。”
說完她轉身離開,不愿再為難他,不過在離開前還是忍不住加了一句。
“一個國家的實力確實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人的骨氣。”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將飛揚著長發和衣擺的背影留給了站在原地的他。
那背影依舊如鐘勤勉當初在南楚看見時光彩照人,甚至比紅衣飄飄時更加來的英姿颯爽。
一張勾魂攝魄的臉,在冬日金色暖陽的涂抹下更是帶著又彪又颯的侵略性,讓人可望而不可及。
內心慚愧的他眼看她要走遠,即將走出城去,忙追過去一把攔住她道,“阿籬,你相信我嗎?”
他想幫她, 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但又怕做不好。
“我信。”少年的不安籬落看在眼里,嘴角一勾安慰道,“要不然我怎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不過我不想逼你。”
說完她上馬走了,留下紅著眼眶的鐘勤勉望著她的背影久久不愿離去······。
說真的籬落沒有功夫去猜測他到底會不會幫她,反正對她來說幫是最好不幫也是情理之中。
因此不管結果如何,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