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對自己現在的力量和戰斗力作出一番評估之后,覺得,以老大原本驚人的戰斗力,和經受過的各種專業的訓練,就算是這個時期成建制的軍隊,恐怕也很難在長安城內抓到他,更加別說殺死他。
所以,他發展的這股勢力,還必須得非常強力才行。
“你有什么打算?”
窩囊的窮日子,誰都不想繼續過下去,此前他們三兄弟連掉腦袋的買賣都敢做,自然也不是膽小怕事之輩,而且,他們自持還有些勇力,如果有好事,即便是有些危險,他們都敢做。
安祿山反問道,“這個天下,什么人最牛逼?”
“牛逼?”聽到這個詞,安思順和安文貞有些懵道。
“就是最有勢力,最有錢的意思。”陳虎已然還沒有完適應現在的身份,發現自己說漏了之后,馬上解釋道。
“最有勢力,最有錢?除了皇帝,那就是當官的了。”安文貞沒有多想,就接話道。
“那么,咱們就先從當官的開始搞起,你們敢跟著我干么?”安祿山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好像當官的就是他手上待宰的豬羊一樣,搞的安思順和安文貞一臉懵逼,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安祿山。
“老二啊!當官的是咱們這些人能惹的起的嗎?你可不要想發財想瘋了,他們動動手指頭,就能輕易碾死我們。”從正午的日食開始,就注意到安祿山有些問題的安思順苦著臉勸道。
在他看來,現在的日子,就算苦一些,至少還能過的去,要真是惹了那些當官的,成功了,或許能讓自己變的更好,但是失敗了,那可就是立刻萬劫不復的下場,這太沒必要了。
“你們要記住一句話,有錢的,怕有權的。有權的,怕不要命。咱們只要豁的出去,搞定了那些有權的,錢,自然就滾滾而來了。相信我,只要按照我的做,成功的機會,至少有九成。”安祿山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比了一個后世的九字。
顯然,安思順和安文貞是看不懂他這個手勢的,不過,聽他說有九成把握,頓時也心動起來,想看看他具體有什么辦法。
很快,安祿山就按照他剛才的一些想法,跟兩人講解了起來。
另一頭,李龜年已經帶著楊三郎來到了永興坊崔滌的府中,這是他在長安的眾多好友之一。
而之所以找他,一是因為他官階夠高,從三品的殿中監,皇帝面前的寵臣,在長安市面上手眼通天。
二是因為他夠有錢,五姓七望博陵崔氏子弟,雖然到了現在,這樣的頂級世家,已經不能像李唐建國初期那樣擁有很大程度上左右朝堂的影響力,但其富裕程度,即便是李龜年這樣的宰相之家,也只能仰望。
最關鍵的是李龜年找他好說話,作為梨園的坐部班首,他和催滌這樣的寵臣,天然就是一系的,關系幾乎可以緊密到無話不說,像這樣糾纏了七年之久的拒婚事件,李龜年不知道請他幫了多少回忙,也不差多這一次了。
但如果真正論到交情的話,目前居住在宜陽坊李府隔壁讀書的小王,才是跟李龜年最深的,甚至已經深到李景伯懷疑,李龜年至今不婚,就是因為跟小王有一腿。
畢竟,龍陽之好,在這個時代可不稀奇,如果小王敢現在將《江上贈李龜年》一詩寫出來,李景伯估計會提刀去隔壁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