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龜年之所以要將這首樂曲表演一遍,一是因為他要試試新二胡的手感,二是想要給這首曲目,加一些點綴,使其更加的有代入感。
比如沙搖,金管敲擊聲,以及少量的笛聲,和揚琴伴奏,加入這些樂器之后,能使得其整體演奏效果,變的更加豐滿。
然而,現實情況是,三天后就要表演了,像金屬音階管,揚琴這樣的樂器,李龜年屬下的樂手此前根本見都沒有見過,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學會演奏。
所以,大多數的樂器,都只能他自己本人來。
比如敲擊金屬音階管,正是在一段二胡演奏結束之后,只要兩種樂器轉換的快,可以不影響整體效果。
沙搖的敲擊,則是可以將其設計成踏腳式的,由李龜年用腳控制。
笛子,倒是可以找馬常這樣的吹奏樂器老手來演奏,反正就是幾小段,快速記住不難。
貫穿始末的揚琴配樂,才是真正的問題。
在后世,《賽馬》有很多個協奏的版本,其中,以揚琴來做協奏的版本,更顯二胡演奏的功力。
以鼓,和提琴伴奏的版本,整體節奏感則更加強烈,讓二胡與提琴進行相互合應的變奏,渲染力更強大。
其實李龜年更加喜歡有鼓點節奏和提琴協奏的版本,但是,提琴這個東西,現在沒有人會拉,而且,用提琴協奏,是需要多人結成隊,才能更加發揮效果,所以,現在就只能選擇用揚琴伴奏的版本了。
然而,當李龜年進入第二遍適應練習,開始考慮如何解決這些協奏問題的時候,聽到了花園里的二胡聲音,屁顛屁顛的跑到這邊來的楊三胖,再度把他雷到了。
兩支敲擊揚琴琴弦的琴竹,被他毫不生疏的抓到了手上,然后,一段李龜年十分熟悉的揚琴旋律,被他敲擊了出來。
“靠,后世的揚琴曲譜你都記得?穿來之前,你到底是干嘛的?”李龜年在心里這么吐槽發問著,手上的二胡卻沒停下的意思,以更加貼合揚琴伴奏的姿態,演奏完了整首曲目。
而楊三胖,也跟著他的演奏,將整個揚琴的配樂部分敲擊完畢,一個音節都沒有錯。
“好,好,太好啦!······”
袁妞妞高亢而又雄渾的聲音,將所有被這首樂曲帶入了意境的人,喚回了現實之中,胖人的胸腔,腹腔,都比較大,聲音更顯厚實些,被她用來這么瞎吆喝,真是白瞎了。
所以,被她這么凸突的喊叫聲破壞了腦海中的畫面感的眾人,紛紛向她投來了不悅的目光。
然而,她似乎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昨天一個晚上,加上今天一個上午的時間,她已經將這個宅子的情況摸熟了。
主家是個逃婚在外躲避的貴公子,是長安交際圈的名人,才藝高絕,朋友鐵。
當然,這一串對她來說,都是可以省略的,就一個點最重要,他錢多。
隨便出席一個場合,就能有十萬錢以上的出場費,那可是一百貫起的身價,以長安目前的糧價來算,足夠他們兩口子敞開了吃好幾年的,跟著他混,絕對不會餓肚子。
于是,扭扭捏捏走到李龜年身旁的袁妞妞道,“那個什么,主家公子爺,您看我夫君這么厲害,我們的飯食,每餐是不是能加多兩斤肉食?”
“每餐加兩斤肉食?”李龜年瞄了瞄袁妞妞肉滾滾的身材,有些擔憂的反問道。這么吃下去,她以后恐怕會胖到路都走不動的地步。
似乎感覺到李龜年有些不愿意,袁妞妞趕緊降低標準道,“不行的話,加兩斤主食也成啊!米啊!面啊!糜子什么的,都行,我們不挑。”
李龜年懶得在這樣的小事上跟她計較,因為,現在楊三胖的問題又來了。
他一玩起這些樂器來,就停不下來,已經自動開始演奏起了后世的一些別的曲目,如果用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