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坐著拖拉機,被從鄉里的小醫院轉到縣城的大醫院進行剖腹產的時候,已經是兩三個小時以后了,最終,醫生只在肚子里,將重達九斤九兩的陳胖給取了出來,老娘卻因為失血過多,搶救無效,一命嗚呼了。
然而,老三的悲劇,沒有就這么結束,老二上大學的第一年,老頭子就病倒了,沒過多久,就和那個時期很多農村的病人一樣,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不拖累幾個孩子,還不到十八歲的老三,從此便一個人種著三十多畝地,繼續供養老二上大學。
那個年代,供養一個大學生,根本不是一個農民能夠負擔的起的,然而,老三硬是挺住了。
在陳虎上大三那年,老三騎了一百多公里的自行車,去省城給他送生活費,卻被當時正跟陳虎發生沖突的一伙社會青年,用鋼管敲了腦袋,醒來之后,就變成了一個傻子。
當時在部隊表現良好的陳龍,剛好被調到了特戰隊,開始進行封閉式的特種作戰訓練,對這一切,無從知曉。
而兩年多以后,當他成真正的成為一名特種兵戰士的時候,等待著他的,就是各種保衛國家的艱巨任務,又過了三年,他才有機會回到那間早就沒有人居住了老屋。
五年多的缺失,讓他并不了解自己的兩個弟弟過著什么樣的生活,也并不知道他們流落到了哪里,在他的探親假結束,不得不放棄尋找兩個弟弟,回到部隊擔負起自己的職責的時候,他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在一次作戰行動中,知道了二弟陳虎的一些消息。
此時的他,已經成為了國際犯罪組織中的一員,而且,迅速的做大,在之后的幾年中,做下了很多大案要案,成為了雄霸整個亞洲地區黑暗世界的大佬級人物。
而兩兄弟事隔十幾年后的第一次見面,居然是站在兵和匪兩個對立的身份立場上,生死相搏。
現在,這一切,似乎都煙消云散了,看到他們開心的打水仗的樣子,穿越成為了哥舒翰的陳龍,感覺很好,即便是被他們兩個弄起來的水花,把身上都澆濕了,他也只是感覺到開心。
“啊切~”
九月的長安,天氣已經轉涼,一澡桶水,被他們這么玩了一會兒,就已經變涼了,當李龜年這個噴嚏打出來之后,才意識到不對。
唱歌的人,最怕感冒了,因為那會影響嗓子,雖然,現在他并沒有什么表演需要唱歌,但肯定會影響他幾天的練聲訓練,作為一個在藝術上有極高追求的人,是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所以,李龜年朝門外喊道,“來人,加熱水。”
然之后,李龜年果斷的從浴桶里跑了出來,用一條干毛巾裹住了自己,然而,即便是他跑遠了,楊三胖好像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捧著水,就滿屋子追著往他身上澆。
“叫你皮,那個誰,哥舒,幫我一起把他按到浴桶里面去,好好給他澆澆。”
李龜年將仍然處在對往昔之事的回憶中的哥舒翰喚醒,指了指浴桶道。
眼尖的哥舒翰瞄了一眼渾身濕了水,感覺有一層泥巴在身上的楊三胖,覺得是應該好好給他洗洗了,于是,兩人滿屋子逮起了楊三胖,當負責送水的老媽子將一桶熱水倒入了浴桶之后,兩百來斤的楊三胖被哥舒翰一把丟進了浴桶。
解了他腰帶,將其扒光后,李龜年才知道,這家伙看上去挺胖,其實渾身肌肉還挺結實,應該用壯來形容還差不多,不過那一身厚厚的泥,也確實夠實在,也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硬是把一澡桶水給洗變色了。
李龜年可沒有幫別人洗澡的習慣,除非那是女人,只要楊三胖不纏著他,他就麻利的開溜,倒是哥舒翰,硬是留在了浴室,很認真的將楊三胖身上的泥給搓了下來,癢癢的楊三胖不斷的扭動身軀,拿水去澆哥舒翰。
走出了浴房的李龜年,還以為他們繼續在浴房打鬧,回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