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修建這樣的茅房的時候,可不會像李龜年的宅子那樣,需要做好多天了。
快速的挖好坑,把提前打造好的糞車直接放下去,然后開始用燒制好的磚,和活好的糯米汁黃泥黏土,把便盆和下水管裝好,再把地上部分修建起來,貼好瓷磚瓷片就行,磚結構以上的木質墻壁和窗口,都可以直接整體做好,到時候直接往上放,人手分工明確一些,一組十幾個人,基本一天之內可以做完一間茅房,等個兩天左右,黏土干好了,即可使用。
至于水泥,他絕對不會先老大一步把它弄出來的。
而且,即便是現在他有這樣的技術,他也不會用。
等到大家都覺得用黃泥糯米汁堪的便盆和瓷片不牢靠,用不了兩年,就有脫落的情況的時候,再推出耐用性更好,更干凈的水泥貼瓷磚,就能再賺一道改造的錢。
這就跟后世,一些科技產品,會一代代的出,每次增加一些新功能一樣,每出一輪,都會有消費者追著新產品花一次錢。
在沒有什么競爭的情況下,一開始就把最高端的技術拿出來,把生意整個做死的,都是蠢人。
當然,入夜之后沒有安安逸逸睡覺的,也不止李隆基和安祿山。
曲池坊,裴思雨的閨房之中,飯桌之上,菜沒怎么動,酒壺卻空了三個。
沒能順利的見到李龜年,與他之間的婚姻糾葛還要繼續下去,讓她的心情很不好。
作為一個時常在北方寒冷地區生活的人,喝點酒取暖,是她日常的生活習慣,只是,今天喝的有點多了而已。
而恰巧,這個時候,隔壁又有響動傳來。
李龜年這一天也是夠忙的,說好的讓家里的樂手藝人排練上的,卻根本沒有時間教他們什么,趁著晚飯過后有空,直接讓藝人們掌燈,在花園的空地上給自己展示展示。
其實,這些藝人是什么水平,李龜年心里其實清楚的很,其中最好的吹奏樂手馬常和王喬,按照后世的評級標準,也就勉強超過業余十級,達到專業級,離演奏級和大師級,差的老遠。
當然,就他們的水平,在現在這個曲樂才剛剛進入繁盛起步的時期,已經屬于中上水平了,不過,想要演奏李龜年心里中那個層次的曲樂,他們還需要狠狠修煉一些新式的演奏技法,沒有個一兩年功夫,是達不到標準的。
在他們各自將自己擅長的樂器演奏了一段之后,李龜年就開始給他們派任務了,總共才十幾個人,吹奏樂的馬常和王喬已經定下來了。
那么,占據主要的地位的撥弦,和拉弦樂器,李龜年則是從學琵琶和奚琴中的人分了十個人出來,學豎抱琵琶,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二胡,平胡,板胡,高胡,薩它爾,火不思,冬不拉等。
而原來演奏打擊樂器的兩人,也要開始改學架子鼓和揚琴了。
古箏,和中阮,大阮各保留了一個人,都是原先學的還不錯的。
最后,對于學習歌舞的三女兩男,李龜年也做了安排,其實有唱戲曲的功底,轉練其它唱法,就很簡單了。
而且,唱歌的人,通常也會那么幾種樂器,撥弦的吉他,她們要都學,還有一些音階管敲擊,手鼓之類的小樂器,李龜年都鼓勵他們學,反正技多不壓身。
等到時候,他們能夠在各自的領域,有一些水平了,就可以做樂工,教別人樂器,或者組團做一些表演了。
當然,李龜年這邊吵鬧的原因,可不是他考評藝人,而是楊三胖,在音樂響起之后,開始跳舞了。
這讓李龜年想起了老二的書信中的一些內容,他晚飯過后,有逛街,跳廣場舞的習慣。
于是,他順手教教學習打擊樂器的兩個樂手打架子鼓,也讓楊三胖跟著鼓點節奏跳一陣,消消食,免得晚上鬧的大家沒辦法洗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