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傻不溜秋的小老百姓洗腦,甚至都不需要安祿山說的太深奧,很直觀的讓他們感受到酒肉的魅力,激發(fā)一些他們的一些對于財富的渴望就行。
看到這些人的吃相,安思順和安文貞十分懷疑他們能不能跟著自己,去做安祿山所謀劃的那些事情,而安祿山,也看出了他們兩人心中的忐忑。
“你們是不是覺得,他們都是些不堪使用之輩?”
真正聰明的人,都不會甘于做一個窮苦老百姓,窮也只是窮一陣子。
而像這些見了酒肉,連爹媽都忘記了的人,則都是些窮了一輩子的蠢人。
安思順也不藏著掖著,開口道,“他們這些人,即便是做很小的事情,都需一個腦袋靈光的人帶著,靠他們,能做成什么事?可別搞砸了,害了你我兄弟的性命才好。”
聞言,安祿山卻是拍了拍安思順的肩膀道,“仗義每多屠狗輩,越是這樣的人,我用著越放心,而且,沒有不兇悍的人,只是因為他們還沒有經(jīng)歷過事。”
“指望這些世代做工匠的人兇悍起來?”安文貞只是掃了一眼那些傻愣憨厚的泥腿子們,就不自覺的搖了搖頭。
安祿山又再度笑了笑,拍了拍安文貞的肩膀道,“當(dāng)好不容易擁有的東西,被別人奪走的時候,是個人,都會爆發(fā)出一些兇性,所以,你們看著吧!不出幾天,我就有辦法讓他們兇悍起來,唯我之命是從。
不過,幾百人還是太少,明天,在宅門外面掛出牌子去,這順義坊周邊幾坊不都是貧民區(qū)么,咱們把那些沒有活計,沒有收入的人,不論男女,部都招過來,五千八千,也不算多,一兩萬才最好。”
“一兩萬人?這肯定會驚動官府的。”安思順露出一絲懼意道。
“驚動官府怎么了?咱們招人,只是為了給那些權(quán)貴老爺們修建茅房而已,再說了,我要的,就是驚動官府。”安祿山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道。
長安,萬年兩縣的縣令不來還好,若真是來了,收拾他們,打通白道關(guān)系,解除自己頭上限制的事情,也是時候要做了。
而且,安祿山,就是要借助他們的手,去收自己現(xiàn)在招募過來的這些人的心。
只要打通了官場的關(guān)節(jié),他在這個當(dāng)今世界第一大的市場上,能賺錢的手段,就太多了,尤其是在勞動力極其廉價的情況下。
可別以為他讓這幾百號人敞開了肚子吃喝,能費多少錢,由于大唐的糧價不高,所有相關(guān)食物的原材料的價格,都不高,酒水稍微貴一點,但是,一貫錢一大壇的米酒,對于這些泥腿子們來說,已經(jīng)是好酒了。
今天在東市上收到的幾百貫錢,足夠他們像這樣吃喝好幾頓的,而稍后,這一點點開支,對于他們創(chuàng)造出來的經(jīng)濟效益來說,就根本不值一提了。
吃喝完之后,這些人馬上就投入了熱火朝天的工作之中,鋸木的鋸木,打攥子的打攥子,古代工匠,自有一套他們的的干活套路,而安祿山,就只是穿行在這些工匠之間,將他們的分工細化,標(biāo)準(zhǔn)化。
今天來的,可大多都是長安城里的熟手工匠,未來,這些人,都將是整個隊伍的核心技術(shù)成員,他們每個人都可能會帶一個小隊,所以,教會他們合理的運用新人,節(jié)省自己的體力,整體了解做茅房和一些木制家具的工序,是必須的。
沒多久,各項任務(wù),就都被他分配完畢了。
“大家看著,同樣是做一個茅房的窗戶,讓一部分人,專門負(fù)責(zé)下料,一部分人,專門負(fù)責(zé)打孔,一部分人,專門負(fù)責(zé)釘框,最后的一部分人,則專門負(fù)責(zé)攏架組裝,是不是所有人的活計,都變的簡單起來了?
大家再看看這邊的成品窗,如果用一個人把整套工序完成,那么,他一天最多能打造兩個窗戶,十個人,也就打造二十個窗戶而已。
可是,用十個人,分別做不同的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