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池坊,李景伯聽完了翠蝶的一番講述之后,十分驚喜的看向翠蝶道,“果真如此?”
翠蝶點了點頭道,“公子這幾日與那裴家大小姐早晚都在一起,整個如膠似漆的樣子,這還能有假。”
“此事,妥了。”李景伯笑瞇瞇的一拍大腿道。
說完,他還朝跟在身邊的李慶道,“走,去裴府。”
“老爺,此間事,還需要繼續瞞下去么?”翠蝶追出來幾步道。
李景伯想了想,回頭道,“繼續,繼續,我估摸著,思雨能那丫頭今天就會來找他了,你一定要在他旁邊見機行事,不過,應該也瞞不了幾天了,等龜年和思雨了禮,老夫會親自到衙門,幫你辦理入籍事宜,讓你過門的。”
翠蝶聞言,羞紅了臉,欠身行禮道,“恭送老爺。”
李龜年自然是不知道,這一天天的,有這么多人,圍繞著自己的婚事打轉的,他在東宮排練了兩個時辰之后,遠遠的便看到了皇城一側的城墻上,那輪巨大的傘蓋,看來今天李隆基批完奏折,又跑到墻頭來偷聽了。
“太子殿下,您明日只需要按照今天排練的這樣演,就必定出彩,微臣正好有些事情要上奏陛下,今日,就先告退了。”
近百人的和聲團隊按照他的聲線和音,即便是李嗣謙自己朗誦出來的再渣,或者根本不讀,只需要對個嘴型,觀眾們聽到的聲音,也差不到哪里去。
聽到李龜年說的‘必定出彩’四個字后,李嗣謙頓時就放心了,瞄了瞄墻頭的傘蓋,笑道,“李樂丞自去,別讓父皇久等了,明日一早,可來東宮門前與孤同乘一車,前往南山。”
“如此,微臣便多謝太子了。”李龜年并不拒絕道。
他可是記著崔滌的提醒,屁股必須坐正了,只能與皇帝任命的太子保持親厚關系,一旦與其它皇子有太多的糾結,那么,下場都不會太好。
不多時,李龜年便來到了皇城墻頭上,一番參拜之后,李隆基還給他賜了個坐,皇帝的待遇就是好,即便是跑到墻頭來偷聽,也有軟墊案幾茶水伺候。
“陛下,臣今日請見,是來告訴您,幫您解悶的事情,臣已經想到了。”李龜年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李隆基賞賜的茶湯之后道。
聞言,李隆基有些開心的笑道,“可是你在太樂署搞出來的大考?”
李龜年有些意外道,“想不到此事,這么快就被陛下知道了。”
李隆基有些得意道,“這長安城內發生的事情,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更何況,禮部那些人,還弄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李龜年聞言,腦補了一下禮部那些官員看到自己出的那封藝人大考的告示后的場景,又道,“太樂署乃是朝廷機構,三年一度的大考,陛下親臨視察,乃是對禮部,對太常寺,對太樂署的看重,誰也不能說什么。
不過,臣說的解悶之法,可不是這個,畢竟,大考,還得半個月以后才慢慢開始呢!而且,最初的幾場,肯定有些雜亂。
臣說的,是一種需要陛下親自參與的小游戲。不,應該說是大游戲。”
“大游戲?你應該知道,朕最喜曲樂,尋常的玩樂之事,朕可未必看的上眼。”李隆基內心里十分好奇,表情上,卻是裝著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道。
李龜年笑了笑道,“臣說的這個游戲,可不是那么簡單,只要您準許,臣和高將軍去籌辦,必不讓您失望,而且,不需要太多準備,過兩天,您就可以在宮里玩一場。”
后世的綜藝競技娛樂節目那么多,李龜年隨便搬幾個出來,取其中之精華,就能讓這個時代的人玩嗨了。
“是么?如此的話,高卿,你便與這小子商量商量,看著辦。”
李隆基這么說,意思就是他準備玩玩了,一旁的高力士明白他的心意,開口向李龜年問道,“不知,要作何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