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感官還算不錯。
轉身離去前,他拱手向蘇藝芳道,“打擾蘇班首教學了,不過,后面你就主要教他們唱音階練氣力吧!”
蘇藝芳知道李龜年可能是在節目編排方面已經有了想法,便點頭答應,繼續開始排練了起來。
梨園有三位部首,十二位班首,以及三十六位樂工,李龜年此前就是班首之一,當然,也不是說,他的技藝就僅次于三位部首了。
夠資格在梨園做樂工的,每一個都有絕活,有的人在琴上,有的人在琵琶上,有人在笛簫,奚琴,或者各種打擊樂器,單一的絕活拿出來,每一樣,都未必比李龜年差,相互之間,也沒有多大的差距。
因為,能夠有樂工以上職稱的,除了李龜年,年齡普遍都在三十歲左右了,甚至有許多三十歲以上的,他對于自己最擅長的樂器,大多是從小修煉,至少有二十多年的功力。
只是,像黃幡綽,孫鶴,公孫大娘這樣的人,有更多掌控大場面的經驗,能指揮數千,乃至過萬人的曲樂演奏,或者舞蹈演出,而保持場面不亂。
這就不僅僅是個人技藝上的能力了,還需要很強的協調管理能力,以及對于音樂舞蹈演出更高層次的認知。
當然,即便是十二位班首,也有一定的組織能力,過千人的演出,他們同樣可以編排的很好,至于那些樂工,他們則更熱衷于修煉自己的獨門技藝,來表現自己,其中有很多人,就已經開始在琢磨李龜年弄的那些新式樂器了。
梨園作為李隆基常來的地方,房屋建筑,內部裝修都極為精致,李龜年來到黃幡綽坐班的大廳的時候,孫鶴也在,但公孫大娘現在一直在忙外教坊的事情,好多天都沒空來了。
“龜年來的正好,陛下有口諭,棣王表演節目,乃是代表皇家的顏面,必須要彰顯皇家的大氣,能用的大樂器,盡量都要用上,箜篌,編鐘,銅缶等百姓平時聽不到的樂器都要用上,這些樂器部編排在一起,可就為難死我們了。”見到李龜年進來,黃幡綽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道。
聞言,李龜年也是眉頭一皺,頓時便看向了拿著好幾卷曲譜在對照的孫鶴,問道,“教坊曲目中,沒有適合把這些大型樂器都編排進去的曲目么?”
孫鶴搖了搖頭道,“教坊曲我等爛熟于心,又怎么會不知道里面適不適合加這些樂器呢!”
有固定旋律的教坊樂,一般都有固定的樂器演奏,想要將各種大樂器部加進去,就幾乎得重新編排創作曲目,否則,就是雜音。
是故,孫鶴翻看對照的曲譜,其實都是教坊曲以外的一些曲譜,而這個時期,教坊曲以外的曲子,本就不多,能把這些樂器加進去,還適合童聲演唱的,可沒幾首。
“如此的話,就干脆重新作詞譜曲就好了。”李龜年沒多想道。
“呃,過不了幾日就要演出了,現在開始作寫詞譜曲,排練,還不知道何時能夠完成,要不,你來?”黃幡綽當時到李隆基的口諭之后,其實就萌生了把這個任務部交給李龜年的想法。
然而,大型的演出,整首曲目的編排,在這個時期,可不是短時間內能完成的。
畢竟,現在沒有像后世那樣的編曲錄音設備,可以反復不斷的試。
如果所有的樂器,所有的旋律,都得找不同的樂手來反復討論,試驗,那所要花費的時間,就不是按天計算的了。
就算最后把曲子定下來了,還得給樂手一些排練的時間,才能保證表演的時候不出錯,畢竟,一種樂器什么時候進,什么時候止,在沒有模板學習的情況下,也需要很多摸索,即便是黃幡綽,也沒有多大把握。
“那就我來吧!還請兩位部首,現在就將所有的樂器和樂手調配過來,稍后我們直接現場討論細小的旋律問題。”李龜年說完,目光看向了王維。
“你不會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