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園不僅是有最高端的藝人,還有最高端的樂器。
箜篌,編鐘,銅缶,還有幾乎大唐所有能收羅到的樂器,這里都有,并且成套成套的。
李龜年不打算留在梨園吃飯,因為,那可能耽誤他跟裴思雨的飯后約會時間。
所以,樂器方面,他并不打算指教大家什么,主要是寫詞和曲譜,大致給大家演示一遍就好了,等大家把各自的部分練熟了,他再來組織大家合練。
一張大紙鋪開之后,王維已經開始幫李龜年磨起了墨,而黃幡綽和孫鶴充當起了鎮紙的作用,幫李龜年一左一右的按住紙角,而這時,梨園一干的班首,樂工也都聚集了過來,想看李龜年能現寫出什么詞來。
“少年智則國智。
少年富則國富。
少年強則國強。
少年自由則國自由。”
光看這開口幾句,眾人便覺得一股蓬勃的少年之氣從紙上升騰起來。
靠的比較近的杜甫,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紙面,努力想分辨出這是什么詞牌,然而這似乎并不是他以往見過的任何詞牌。
待得李龜年在這四行字的旁邊寫了‘往復’二個小字之后,其詞鋒又變了。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
河山伏流,一瀉汪洋。
潛龍騰淵,鱗爪飛揚。
乳虎嘯谷,百獸震惶。
少年自有少年狂,身似山河挺脊梁。
敢將日月再丈量,今朝唯我少年郎。
敢問天地試鋒芒,披荊斬棘誰能擋。
世人笑我我自強,不負年少。”
這一輪寫完,杜甫已經不再動腦子思考這是什么詞牌了,他隱約考慮的是,李龜年寫這么好的詞,應不應該拿給棣王唱。
當然,那只是一閃而過的念想,此時的他,只覺得胸中有一股氣,不喊出來不爽。
“好!~”
在場圍觀之人,竟是杜甫這個孩子最先喊出了口,可見,他這個剛剛步入少年的小家伙,對這篇李龜年剽竊來的歌詞,是有多么深刻的感受。
“此詞寫的好,寫的小弟我都甘拜下風了。”研墨的王維盯著紙面,也是眼神閃爍道,連手上的墨丸都都忘記轉動了。
他心里正想著,難怪這次寫詞,李龜年沒有讓他出馬,原來,他心里早有打算。
更加佩服李龜年的同時,也更加在心中將其因為知己,因為兩人同好的地方太多了。
即長的帥,又善曲樂,又善詩詞,完就是一類人。
而黃幡綽和孫鶴,則是喜笑顏開的摸著胡須,心里面有種妥了的感覺,因為這詞義,太適合小部的那幫十來歲的孩子們唱了。
李龜年抬頭瞄了一眼交口稱贊的他們,停筆緩了緩,腦海里則是在回想那些取自《少年中國說》中間的歌詞。
片刻之后,他又提筆寫道
“干將發硎,有作其芒。
天戴其蒼,地履其黃。
縱有千古,橫有八荒。
前途似海,來日方長。
少年自有少年狂,心似驕陽萬丈光。
千難萬擋我去闖,今朝唯我少年郎。
天高海闊萬里長,華夏少年意氣揚。
發憤圖強做棟梁,不負年少。”
待得這一段寫完,李龜年剛剛擱下筆,杜甫就搶先一步趴到了桌前,雙手按住大紙兩邊的空白處喊道,“大家不要跟我搶,這首本墨寶是我的,我要將其奉為我的座右銘。”
聞言李龜年反手一巴掌就拍在了杜甫的小屁股上道,“你要座右銘自己去寫,我這是歌詞呢!沒見我在這每一行中間留了很大的空隙么,待會我還要在這上面畫曲譜的呢!”
杜甫吃痛了摸了一下屁股,卻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嘴里嘟囔道,“反正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