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對于喜歡的人,從來都是這么好說話,他愿意寵著。
看著眉開眼笑地他,蘇青婉卻覺得心里不是滋味,如果以前的楚恒也能這樣真心待她,或許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她到現在都不明白楚恒為什么那么痛恨梁家,若是因為梁家的權勢,那他可以削減權力,而非坑殺五十萬大軍,給梁家冠上叛國的罪名。
楚恒看她眼神不對,問道:“怎么了?”
“我在想父親他們怎么到錦州去了,錦州雖然不遠,可要過去也得花點時間。”蘇青婉道。
“這事要問他們才知曉。”楚恒也想不通這點,萬榮傳來的消息,只說人已經找到,并未說明個中緣由。
既然蘇煥之他們相安無事,那寧安侯一家也就沒了性命之虞,但身上的嫌疑還在。
寧安侯想要洗脫嫌疑,想要為家族牟利,就不得不四處求人,在這過程中,接觸到了季宰相,從而得知權勢滔天的季宰相與雨兒有所聯(lián)系。
然后在時宣雨與季玄淵威逼利誘下,時晝將家族的大權交到了時宣雨手里。
時纖媛母女對他的決定都感到不滿,但拗不過時晝的堅持。
因為天氣漸冷,他們今年打算就在京都過年,等開春回暖的時候再回亳州,因此時纖媛母女還能去后宮見時宣雨。
時宣雨看著搬入側殿的肖云涵,丫鬟太監(jiān)忙前忙后,肖云涵一臉郁郁地站在門口。
搬了新住處的她并不高興。
尤其是想到時宣雨也是個狠厲的角色時,她就更高興不起來了。
時宣雨對肖云涵沒有什么好感,也說不上討厭,只要她不惹是生非,主動招惹自己,她也不會去挑刺。
還特定讓人備了份賀禮送上。
忘川木還沒找到,趙凰鈺除了第一日表現的著急惱怒外,接下來幾天就安安靜靜地呆在未央宮,也沒鬧騰了。
對她來說,忘川木算不上貴重之物,她又沒有靈脈。
她也不是非要追拿偷忘川木的賊子。
“月姑姑,話都轉達了嗎?”趙凰鈺半坐在榻上,手里把玩著一把短匕。
“已經遞往各宮了,除了皇后來不了,各宮殿的娘娘都說會準時到。”月姑姑低頭回道。
趙凰鈺應了聲,她要邀請各宮娘娘聚一聚,想要在后宮過得好些,皇帝的寵愛可以不要,關系還是要經營好。
她自問模樣不錯,但那天晚上,楚恒掀開她的蓋頭時,眼中也沒有多少驚艷之色,事后對她也沒有多少眷念,第二日還是去了淑妃的宮里。
她倒是對這個淑妃很好奇,能夠讓皇帝魂牽夢繞的女人肯定不簡單。
好不容易尋了個由頭讓楚恒去了惜花宮,可左等右等還未見阿淵的身影,蘇青婉等的有些焦慮。
難道真的是心境不穩(wěn),這點小事就讓自己亂了心神。
也怪那涂山慕顏,為什么非要和他師父過不去,不讓他師父與心愛的人在一起,想想就覺得奇怪。
這樣一想,她便更覺得煩悶。
本是順風順水的事,只因多了個涂山慕顏,變得曲折了起來,而且二哥還跟著他做事。
“怎么了?”清清冷冷的聲音從窗邊傳來,有一人踏著夜色而來。
蘇青婉手一揮將燈盞點亮,道:“你來了就好,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白的焦慮。”
季玄淵掏出一對暖玉色的果子,果子在燈光下散發(fā)出瑩瑩白光,淡雅如蘭的清香瞬間充盈在鼻尖。
蘇青婉問:“這是何物?”
“你心境還差一點,這白蘭果有定心的效果,我只尋來了兩顆,不對對你來說已經足夠了,今日吃一顆,三日后再吃另一顆。”季玄淵將果子放在她手里。
他昨晚回了趟天機谷,從谷中尋到了白蘭果。
蘇青婉當著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