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化妝間,趙茍就撞見前來打探消息的孟同。
“搞定了沒,不趁熱打鐵,再來一次。”孟同猥瑣的兩個大拇指相交比劃著。
“孟哥,想啥呢?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哄好,你別再添亂了。”趙茍滿頭黑線。
張雪凝剛出化妝間,就看到二人鬼鬼祟祟的交談。
“孟導、趙茍你們做什么呢?兩個大老爺們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沒好事。”張雪凝鄙視道。
“雪凝你誤會了,孟導再給我講劇本。”
“兩個大老爺們,大晚上的講劇本,糊弄鬼呢?”
張雪凝當然不信,要是她知道今天的吻戲是孟同搞的鬼,她鐵定罷演。
之前劇本里沒有接吻這出戲,孟導特意找她說為了劇情更加豐滿,必須添加吻戲,畢竟不是真的接吻,張雪凝為了拍好電影也是信了孟同的鬼話。
“雪凝,今天辛苦了一天,餓了吧,我們?nèi)コ燥埲ァ!泵贤B忙岔開話題。
拍了一天戲,張雪凝就中午吃了點工作餐,俗稱盒飯,此時也是饑餓難耐,答應下來。
三人來到附近的飯店,找了個包廂坐下,張雪凝摘下口罩。不過趙茍總覺得張雪凝戴口罩是多此一舉,你帶口罩不就表明了你是明星么,帶口罩不是多此一舉。
趙茍又不是明星,也沒人認識他,至于孟同也就是投資人和演員們的坐上賓,普通人哪里會認識他,就算聽過也就是耳熟罷了。
畢竟也沒有誰吃雞蛋的時候,非要看下蛋的母雞好不好看。
孟同作為大導演也非常接地氣,隨意的點了幾個家常菜,叫了幾瓶啤酒,趁飯菜還沒上來,給趙茍講解演藝圈的規(guī)則。
一個有心提點,一個充滿好奇,孟同講的情緒高漲,趙茍聽的頻頻點頭,大呼受教。
把張雪凝丟在一邊,孟同跟趙茍聊的火熱。張雪凝跟孟同相識已久,她知道孟同跟人熟悉以后嘴里的話就不停,不過孟同對趙茍是真的好,手把手的教導,比對親兒子都好。
酒菜上桌,孟同打開啤酒給每人倒上,眾人碰杯后,孟同氣憤道。
“說實在的,現(xiàn)在不光演員難當,我這做導演的也是兩頭為難。不是我吹我老孟也算一線導演,想拍什么電影由不得我做主,遇到好本子,可資方不喜歡,看到好演員,可資方覺得沒流量。”
孟同說罷,拿著一瓶啤酒咕嚕嚕的喝下去,扔到空酒瓶,孟同嘆息道。
“看到?jīng)],真么多年我真覺得窩火,導演水平?jīng)]見增長多少,這酒量倒是練成了酒桶,不跟你吹白的二斤打底,啤的還能吹一打。”
孟同最近的被凌笑弄得焦頭爛額,今天難得有趙茍二人陪著,他把心里的不痛快發(fā)泄來。趙茍不是圈里人,沒什么發(fā)言權(quán),他只能陪著孟同喝酒。
張雪凝也喝了幾杯,俏臉通紅,只看的趙茍心里癢癢,聽了孟同的話許是觸到傷心事,眼淚又不受控制的留下來。
“茍子,你覺得聚光燈下的明星,真的那么光鮮亮麗?比方說雪凝,她今年28,出道了10年,一線明星,你覺得她有多少錢?”孟同問道。
“幾個億?”趙茍不確定的回答。
“幾個億?她能500萬都拿不出來,她就是被資本坑的典型。我第一次見到雪凝是十年前,那是跟橙黃傳媒的顧總的一個局,那會橙黃想給我的電影里塞人,特意弄了個飯局。你知道那個局給雪凝多錢?十萬塊,那會雪凝的母親急需錢做手術(shù),她答應了。他們都小看老子了,我偏不讓他們?nèi)缭福腋┠牧税胨蓿瑢λ浅P蕾p,本來是推另一個演員,可我偏偏選了雪凝。誰曾想這姑娘給我爭氣,給我捧回個金鳳凰獎。我這糟老頭子也就順理成章的護著雪凝,要不是老哥我護著這么多年,初吻能便宜你這小子。”
孟同從未對人提起這段往事,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