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宸和柳芽這才出來,看著這一幕,蕭宸蹙眉,走到了周志強(qiáng)跟前,小聲說了幾句。
周志強(qiáng)就震驚的看他,半天點(diǎn)了頭。
“既然來了,留不留,也不是馬上就趕走的。”周志強(qiáng)道。
王琴蹙眉:“你好心什么?”
周志強(qiáng)就使眼色:“不過,大哥家人也多,沒住處了,我閨女還在那住著。你們兩口子既然來了,就住我那。”
這么一說,王琴也明白了點(diǎn):“那先跟我們走吧。”
可不,如今周志高和周志強(qiáng)兩家跟一家似得。
雖說王琴也沒貪圖老大家的東西,但是人家照顧他們一家子,閨女更是住人家家里吃飯呢。
說白了,周志高家東西太多,牲口也多,她根本不想叫周志娟在看見什么。
這一家子的手,呵呵。
周志娟高興壞了,住誰家都可以啊。
自然是樂意的。
周志高還不明所以,被柳芽拉了一下。
他就不著急了。
很快,人就被周志強(qiáng)家?guī)ё吡恕?
周三爺領(lǐng)著李小銳來了柳芽家。
“你們咋想的?留她了?”周三爺問。
柳芽笑了笑:“三爺爺喝水,冷的很。”
周三爺嗯了一下接了熱水不急著喝,用水杯暖手:“你們都有算計(jì),只是這毛家莊的人……不是善茬。”
“哎……”周志高不知道說啥好,自己親妹妹,成了這么一個不成器的玩意兒了。
“三爺爺,她們倆明顯是演戲。”柳芽笑了笑:“你看看那衣服。”
“衣服咋啦?”李小銳好奇。
“你這些年,見過下地干活的人有幾個穿那么破?是,如今日子不好過了,可誰家以前的衣服不能穿了?至于破成那樣?不是故意的?”柳芽道。
馬芬一拍大腿:“我就說哪不對!”
“媽你別急,蕭宸去叔叔家了,看看再說。”柳芽咬牙:“人善被人欺,這些年我懶得管他們家,從咱們家榨到了多少油水?最后如今真是走投無路,要是來算計(jì)我們的,被怪我下手狠毒!”
這話說的,周志高兩口子都是一愣。
李小銳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打了一個激靈,媽呀,太可怕了。
“對著呢!”周三爺?shù)故歉胶停骸拔覀兝狭耍Φ囟夹校銈冞€年輕。外頭世道不好,村里也不見得多安全。”
“那墻能擋住多少人?咱們村如今雖然沒多少人,但是只要團(tuán)結(jié)就能好好過下去。”周三爺看了眼周志高:“我知道你,你就是心軟。以前你心軟,人家說你厚道。如今這世道,你只知道心軟,就是害人害己。”
“我再心軟也是疼自家人。”周志高道。
“有你閨女女婿在,你就吃不了虧。這件事,孩子們想咋做就咋做,你別攔著。”周三爺爺?shù)降资悄昙o(jì)有了的。
周志高似乎也明白了:“我知道了。”
周三爺帶著孫子回去了。
“爺爺,我不懂。”李小銳撓頭。
“慢慢就懂了,村里叫干啥就干啥。啥也別怕。”走三爺?shù)馈?
“哦,那我記住了爺爺。”李小銳點(diǎn)頭。
這天下午的時候,周志強(qiáng)和王琴兩口子叫自家孩子們在家陪著那倆人,他們過來了。
蕭宸之前就回來了。
柳芽家剛吃了午飯。
“哥,我覺得娟子不對勁。”周志強(qiáng)臉色不好看:“之前蕭宸說留下看看,她們可能是來做內(nèi)應(yīng)。我看差不多。”
“毛樹民和毛峰是來過咱家的。知道家里東西多。”周志高冷笑:“那父子倆以前是個啥德行,咱們都知道。”
毛樹民是懶,饞,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