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勵搖頭,“忠叔許是知道,一會兒買完東西去問問忠叔,知己知彼,師傅也好準備。”
周青點點頭,嗯了一聲。
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等明天比賽了。
周青他們一離開,掌柜的便將他妹夫也轟走了。
妹夫一走,店小二給掌柜的倒了杯茶,“掌柜的,您怎么知道周姑娘是來求名額的?”
掌柜的一盞茶仰頭喝干,茶杯重重擱在柜臺上。
“她爹想參考,又不是書院的學生,這個時候來不是為了名額還能為了什么!”
說及此,想到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妹夫,掌柜的沒好氣嘆一聲。
“不過,別說是周姑娘了,就算是剛剛進來一頭驢,我也那么問!”
一頭驢都比他妹夫強!
他就算是把名額給了一頭驢,也比讓他妹夫糟踐了好。
氣歸氣,掌柜的心頭還是有自己的盤算的。
他手里一共三個名額,兩個早就用出去了,唯獨剩下一個,就等著周青上門呢。
他還想得一首詩。
雖然知道,好詩難成,可......萬一呢。
正好他妹夫添亂,明兒周姑娘的爹來參加比賽,興許就能在賽場上得一首好詩。
他不在乎詩的版權歸誰,只要上了他云海書局的詩冊就行。
周姑娘的“爹”......是那個跟在她旁邊的小伙子嗎?
這廂,掌柜的琢磨著明天的賽事。
那廂,周青和沈勵置辦了整整一車的東西。
賣字賺了不少錢,又從王強身上薅了幾兩銀子,再加上剛剛掌柜的的妹夫扔過來的十兩,周青敞開了買。
畢竟,有錢不花王八蛋。
置辦完,兩人趕車回筆墨齋。
“云海書局的掌柜的,有個妹夫?”
店中坐定,沈勵端了茶喝了一口,朝忠叔道。
忠叔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沈勵從云海書局出來就暗暗招呼暗衛來送信兒。
暗衛急吼吼的趕來,他還以為沈勵出了什么事,結果是讓他立刻馬上去調查云海書局掌柜的的妹夫!
半個時辰內他要他的全部信息。
以為自己是霸道王爺呢?!
“此人名喚趙大成,家境頗好只是不求上進,整日只知吃喝玩樂,十六年前與徐峰的妹妹徐可瑩成親,夫妻恩愛,并無侍妾通房,膝下有一女,今年十五,閨中待嫁,名喚趙曦。
雖是紈绔作風,但從不去花柳之地,平日也就斗雞斗蛐蛐,早些年讀過書,連考三年不中便放棄了,如今是與人打賭才又準備參考,原本是打算買縣衙的名額,只是為了抓蛐蛐去了一趟郊外,等他回來,名額就被賣完了。”
周青聽得眼角直抽。
這人設很熟悉啊。
“云海書局的掌柜的,怎么看都是有學識的人,他家的妹子,怎么就嫁了這么個人?”周青有些不解。
忠叔就道:“當年徐可瑩去寺廟上香,路上遇到歹人,是趙大成拼死相救,為了救徐可瑩,趙大成胳膊差點讓人砍斷,之后徐可瑩便嫁過去了。”
頓了一下,忠叔補充道:“趙大成雖然不上進,但是對妻女卻是極盡寵愛,他家有祖上留下的鋪子,日子寬綽。”
忠叔說完,沈勵朝周青看過去。
“趙大成既是個紈绔,那師傅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周青......
呵呵。
要是比誰更紈绔,她爹完勝。
要是比學識......
嗯......沒準兒她爹也能完勝。
“四書五經,我爹已經背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