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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蘇珩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很快,蘇珩的心腹提來一桶冰水,周遠正說這話,那桶冰水就兜頭澆了下來。
周遠頓時一個激靈。
蘇珩眉目陰冷望著他,“現在,清醒了?”
酒意褪去,周遠驚恐的望著蘇珩,撲通跪下。
蘇珩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在你的父母來京都之前,我們的事一直進行的很順利,今日的事也一樣,若非你的祖母去找周青的茬,也不會鬧出這種事,你打算如何解決?”
周遠飛快的揣摩著蘇珩的想法,頓了一瞬,道:“我立刻將他們送回去。”
蘇珩將面前一包藥粉向前一推。
周遠登時眼睛睜大,“世子爺?”
蘇珩敲了敲桌面,“你自己動手吧,做的干凈點,事成之后,立刻報官,然后向京衛營請假一月,具體如何,不用我教你吧。”
周遠只覺得胸口像是讓大錘撞了一下,他搖頭,“世子爺,今日去找周青的茬,那是三小姐誘哄我祖母去的,你不能......”
蘇珩打斷周遠。
“難道你要我把這藥粉下給三小姐?”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
“你自己的祖母父親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他們在周青手里有多少把柄你也清楚。
如果我留著他們,那就是害了你。
與其如此,倒是不如讓他們成全你。
當時你動用關系救了周懷海,那是我不知情,我若知道,絕不會讓你做出這種蠢事。
不過你放心,這次我一樣能保你無事。”
話音微頓,蘇珩嘴角微揚,譏諷一笑。
“如果你想著,周懷山是你的親二叔,你想要改弦易轍,那我奉勸你一句,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黨爭不是兒戲,免得雞飛蛋打。”
說罷,蘇珩端茶。
蘇珩的心腹將那藥粉從桌上拿了,塞到周遠手里。
從鎮國公府出來,周遠渾渾噩噩直覺頭重腳輕。
雖是春日,可從頭到腳被冰水澆透,他冷的直哆嗦。
怎么辦?
他要親手殺了自己的爹娘爺奶?
不,不,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蘇珩最后那句:免得雞飛蛋打。
他什么意思,難道蘇珩猜到他想要投靠沈勵?
為什么這么說?
憑什么就肯定他一定不能投靠周懷山呢?
剛剛喝酒的時候,周遠已經下定注意,他要去投靠沈勵和周懷山,可現在,他又猶豫了。
萬一,真的雞飛蛋打。
周遠捏著那藥粉,游蕩在京都的大街上。
日落西山,夜幕降臨。
周懷山第一天下學,周青早早就等在國子監門口。
唯恐周懷山找出第二天不去讀書的借口,周青下了馬車立在最前方。
爭取讓周懷山一放學,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仿佛接幼兒園小班的娃,媽媽一定要第一個接我呢!
爹你今天讀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