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山嘿的一笑。
“看你這話說的,咱倆都不認識,能有什么仇。
不過就是你提出問題,我提出不同的看法。
難道現在御史都這么牛氣了嗎?
都不允許別人提出不同的看法嗎?
難道我提出不同的看法你就要上升到人身攻擊嗎?
有仇?
這話你是怎么說出來的。”
說完,周懷山一臉好奇盯著鄭御史的嘴,仿佛真的在研究琢磨,這話是怎么說出來的。
立在皇上身后的內侍總管憋著一股笑。
這明明是周懷山對鄭御史人身攻擊吧。
鄭御史憋憋屈屈吸了口氣,懟不過周懷山,就朝皇上道:“陛下,臣是有證據的,也是有證人能證明的確是周懷海送給胡為岳一筆重禮,胡為岳受賄放人。”
胡為岳與這個周懷山關系極好。
周懷山又是沈勵的準岳丈。
他就不信,搬出了胡為岳,沈勵還能這么盯著周遠不放、
鄭御史說罷,挺了挺腰桿。
下一瞬,周懷山就道:“好,那么問題來了,周懷海送了胡為岳多少錢?”
“有證據證明,白銀一萬兩。”
“好,那么問題又來了,周懷海從哪來的銀子。”
周懷山說完,眼睛就直直的望著鄭御史。
鄭御史就挺直腰桿,擲地有聲的道:“當時周遠被端康伯瞧中,想要讓他入贅端康伯府,這件事京都上下無人不知。
就是那個時候,端康伯給了周懷海一筆安撫費。
畢竟養兒不易,沒有娶媳,卻是入贅,對周懷海來說很難接受。”
“你怎么知道端康伯給了周懷海一筆安撫費呢?”周懷山眼底閃著幽幽的光澤,仿佛一頭老狐貍,問道。
鄭御史就道:“這話我聽端康伯提過。”
“也就是說,你和端康伯私下關系不錯了?我聽沈勵說,端康伯可是鎮國公的鐵桿追隨者呢,這么算來,你也是鎮國公一派的了?”
鄭御史直接就被周懷山這話驚住了。
黨爭這種事,一直存在,可從來沒有人把這件事放到明面上,甚至當著陛下的面說啊!
這周懷山......
是腦子有病嗎?
怎么這種話,他就這么大喇喇的說出來了!
周懷山瞥著鄭御史。
嘿!
反正我不尷尬!
我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莊稼漢,我什么都不懂哦。
皇上瞧瞧周懷山瞧瞧鄭御史,感覺今天能躺贏。
期待。
周青......
我好像從鄭御史的話里,發現了點漏洞。
周懷山說完,周青想了想,就弱弱的道:“陛下,民女能問鄭御史個問題嗎?”
皇上頷首。
周青就道:“御史大人說,你有證據證明,胡為岳收了周懷海一萬兩白銀,這個證據,御史大人是何時拿到的?”
“本官今日一早拿到的。
拿到了,我才立刻進宮求情陛下下令停止游行。”
周青點點頭,“那御史大人能說說,這證據來源嗎?可靠嗎?”
鄭御史就朝皇上道:“當初陛下要復用胡為岳,臣與其他幾位御史就一致反對過。
胡為岳人品堪憂,不配如此高官。
這話,臣當時說過,如今還是這么想。
所以,當時臣就開始暗中調查胡為岳,沒想到,竟然讓臣發現了這件事。
身為知府,他公然受賄,釋放了陷害學子舞弄考場的周懷海,這著實是重罪。
如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