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國公這三個字,成功地讓屋里另外幾個人彼此交流了一下眼神。
王瑾告訴過周懷山,蘇恒趙大成他們那邊,一直把調查成國公當做突破口。
并且從成國公府拿到了一點證據。
只是證據得來的太過容易,讓蘇恒起了警惕心,所有的調查目前暫時擱置。
這一點,沈勵自然也告訴過周青。
“頭七那天早上,夫人帶著主子們在靈堂守著,我就跟著管事招呼來吊唁的賓客。
溧德侯說王國公帶來了他家的小娃子,年紀和當時瑾哥兒差不多,讓我找帶瑾哥兒的奶娘去抱一下小娃子,小娃子餓的哭的嗷嗷叫。
我去找奶娘的時候,正好遇上成國公從內院出來,他一見我就抓著我問侯爺好好的怎么就中暑沒了,是回家以后沒得還是在后山就沒了,當時什么反應,亂七八糟問了一堆。
因為當時爺去抓蛐蛐是為了他抓的,好好的人抓個蛐蛐就沒了,我心里火氣憋的緊,就懟了他幾句,成國公當時什么也沒說就走了。
我還以為是他被我罵的心里難受,我還自責了一會兒,等我叫了奶娘折返靈堂那邊的時候,就見成國公鬼鬼祟祟又朝內院去了。
當時我就奇怪,那時候府里雖然亂,可他一個外男怎么總去內院,我就跟了過去。
我去的時候,他正和一個人說話,因為位置隱蔽,我沒看見他和誰說,但是聽到他問那人。
不是說只是拉稀的藥嗎,你給我的到底是什么,榮陽侯死是不是你給我的藥毒死的!
那人說什么我沒聽見,緊跟著他們發現了我。
我當時聽到這種話,腦子直接就空了,第一反應就是上前問清楚。
但是成國公反應比我快,他轉身攔住我,我和他糾纏的功夫和他說話那人就不見了。
我問他剛剛那些話是什么意思,他就說,他嫉妒我們爺的蛐蛐好,好幾次比賽都輸了心里不服氣,想要給我們爺一點教訓,他求我們爺給他抓個好蛐蛐,但是他提前在那一片草那下了點讓人拉稀的藥。”
說及這些,順子咬牙切齒怒目圓睜。
王瑾皺著眼角看著他,“你就信了?”
順子脫口就道:“我信他個屁!”
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和小少爺說話有何不妥。
“當時我雖然沒說什么,但是轉頭我就去找夫人了,把這事兒原原本本告訴夫人。”
順子說著,朝周懷山看去,憤怒都遮掩不住他求表揚的目光。
周懷山看了他一會兒,然后很輕的點頭,“你做的很好。”
順子接著就道:“夫人聽了我的話,當時就讓我誰也別驚動,趁人不注意趕緊去一趟后山那邊,看還能找到什么不,另外讓我在當時爺抓蛐蛐的位置帶點那的土和草回來。
她吩咐完我,我就聽著她招呼李嬤嬤,我估計是查那個和成國公說話的人。”
李嬤嬤是榮陽侯夫人的貼身嬤嬤,府上大小事宜都是她陪著榮陽侯夫人把控。
“我去了后山,按照夫人的吩咐,仔仔細細找了一圈,什么都沒有找到,等我拿了土和草回去,已經是傍晚了。
夫人請了一位面生的大夫過來,當著我的面,大夫檢查了那草和土。
大夫說,里面摻著一種叫蟄紅的毒藥,毒性通過氣味發散。
吸入的量大,直接斃命。
吸入的量少,全身起滿毒疹,但是不致命,三天之后會高燒一次,熬過了高燒毒疹也就散了。”
“你高燒了?”周懷山問。
順子便道:“毒疹我起了,高燒應該也燒了,但是當時府里亂糟糟的,我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是不是燒了,那時候心里身上都難受,誰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