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早在二十年前,老紈绔榮陽侯與這幾位,那是過命的交情。
誰都沒想到,這件二十年前的事,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提了起來。
平心而論,南詔國七皇子是信了周懷山和老和尚的話的。
但是,他難以接受,為什么自己的玉佩會成了兇手的玉佩。
趙大人和七皇子的反應截然不同。
他下意識便是反駁,“玉佩是你們拿出來的,這紙也是你們拿出來的,故事也是你們講的,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了!”
周懷山冷眼看著趙大人。
“玉佩可不止是我拿出來的,你也拿出來過一個一模一樣的!那就要問問你們七殿下了,這玉佩是你們南詔國隨便什么人都能拿到的已經爛大街的東西,還是專屬?”
方才還盛氣凌人怒火沖天的七皇子,此刻沒有那股氣焰。
他的表情,堪稱冷靜到平靜。
“專屬,南詔國皇室專屬,準確的說,是皇子專屬?!?
皇上摩挲著那枚玉佩,手指輕輕發抖,他閉了閉眼又緩緩睜開,朝南詔國七皇子望去。
“按照年齡推算,二十年前,貴朝武功高強又已經具有殺伐決斷能力的皇子,唯有......”
七皇子神情一抖,下意識搖頭,“不會!”
皇上冷笑,沒理會七皇子的話,只繼續自己剛才被打斷的話音,“唯有貴朝前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平王,以及......令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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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詔國現如今的皇上。
沈勵很快反應過來皇上這話的意思。
“貴朝皇帝在二十年前榮陽侯府被滅門的三日后登基,這時間是巧合呢還是人算呢?
而原本的太子殿下,受貴朝先皇倚重多年,卻在榮陽侯府被滅門前半個月,突然心疾,一病不起。”
沈勵提到心疾,忽的心頭狠狠一顫。
心疾!
當年黃宸的病,當年宮中貴人徐婉的病,都是或多或少與心疾有關!
而事實證明,其實是中了一種慢性毒藥。
怎么會有這種巧合!
他以前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些方面!
沈勵想到的事情,別的人肯定也想到了。
一時間,御書房院子里的氣氛,驟然凝固。
溧德侯第一個打破這種凝固,他幾乎是瘋了一樣,哭著就朝七皇子撲了過去。
“我艸你八輩祖宗,原來是你們這群畜生!”
大佛寺老和尚眼疾手快,唯恐溧德侯一把年紀被推搡一下,趕緊攔住他。
慶陽侯緊跟著從懷里摸出一個小藥瓶兒,熟練的倒出一顆藥丸。
云慶伯行云流水捏住溧德侯的嘴巴,那藥丸被塞進嘴里。
前一秒還強烈掙扎著要去拼命的老爺子,下一瞬在大佛寺老和尚懷里懨懨睡著了。
周懷山看過去。
老和尚解釋,“這些年,他聽不得這種話,聽了就要鬧,這把年紀,經不住情緒激動?!?
所以,這藥,溧德侯經常被喂,云慶伯他們早就熟能生巧了。
周青酸了鼻子的眼淚怎么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就落了下來。
都說愛情熾熱令人向往。
可友情美好起來,根本沒有愛情什么事兒!
友誼地久天長!
爹你今天讀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