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縮了半步,“二小姐。”
哦,張府二小姐,叫啥來著……齊北月搜腸刮肚。
“張曉蘭!”
“放肆!”張家二小姐瞪眼,“如此不知禮,該打!”
她身后的丫頭就要上前動手。
揚起的巴掌還沒落到北月臉上,就被北月伸手擋開。
這是怎么了,這個張曉靈到底什么體質,這么招打。
齊北月想想就上頭,剛重生來不過兩個時辰,這都被打了幾次了。
丫頭的手被擋開,頗為意外,五小姐什么時候敢還手了,這還了得!
一巴掌沒打到北月臉上,轉而“啪”的一下,打到了鹿鳴臉上。
齊北月咬牙。
圓月之下,光線雖然不亮,但她也看見鹿鳴臉上漸漸浮現的手印,還有眼里溢出的淚。
縱然如此,鹿鳴也只不過是咬了咬唇,低下頭沒吱聲。
齊北月默默嘆了口氣,看樣子是個被打慣了的丫頭。
她一把將鹿鳴拉到身后,笑嘻嘻看向張曉蘭的丫頭,“手法嫻熟啊,是個好料子。”
丫頭一愣,她從未見過這般模樣的張曉靈,一時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好料子?”
“打仗的好料子,趕明兒我跟爹爹說說,丫頭你手勁不俗,去軍隊里抬鍋做飯定是可以的,不必謝我。”
小丫頭徹底愣了,看向張曉蘭。
張曉蘭不知道北月胡言亂語什么,厲聲道“你至晚方歸,無視家規,還敢說這些有的沒的,給我跪下!”
齊北月看向她,“這么晚了,二姐你在此處又做什么呢?”
“我做什么不需要向你解釋。”
“自然是不需要跟我解釋,可若是鬧到爹爹那里,你覺得,太傅大人會不會問呢?”
張曉蘭頓了一頓,“我在賞月。”
月圓之日,確實該賞。
“都子時了,二姐還不休息,想來這月光確實極美。”
張曉蘭臉上抽了抽,“你莫說這些,還不跪下!”
“為何要跪?”北月走到她身邊,探頭嗅了嗅,悄聲說道,“我與二姐同樣深夜歸來,桃園偶遇,何不當做沒看見過彼此,各自散去,萬事大吉?”
張曉蘭猛的偏頭看她,“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齊北月彈了彈她肩上虛無的灰塵,“二姐身上有茉莉花香,只是這全府上下都沒一棵茉莉,二姐從何處而來?”
“你!我這香,是……”張曉蘭辯解。
“是脂粉?”她也有十七了,是女兒家愛美的年紀,知道女孩子會用些頭油脂粉。
張曉蘭大約十歲,不好好在屋里睡覺,打扮的花枝招展,衣裳穿著層層疊紗,頭發梳的一絲不亂,夜深露重的來桃園賞月?騙鬼呢!
“對,是脂粉。”張曉蘭入坑。
“見男子,確實是要上妝的。”
“你!”張曉蘭頗為心虛,再加上她本來也沒料到張曉靈會一下捏住她的短處。
本以為先發制人,制下她的罪,還能遮掩一二。卻不想,這丫頭什么時候如此觀察入微,還敢跟她叫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