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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焦慮、強硬、歡喜、不服軟,向往著更廣闊的空間。
橘色的光漸漸消失,南星看著北月的小臉,心頭一震,有些許疼痛。
前天夜里,一顆極亮的星劃破夜空時,她心頭也疼過,還吐了一口血。
此時的疼痛,雖然沒有當時劇烈,卻非常相似。
“我認識你。”南星收回手,說道。
她的感覺一向很準。
老師說,她出生那天,天降異色,眾星黯淡。
她是天選的大國師,命運與國祚相連。
從她記事起,便在昆侖雪山學習眾法,從未與外界接觸過,認識的人也就只有山上的老師和幾個同僚。
直到去年,她學成下山,到了京城,才開始認識的人多起來。
面前的張家五小姐,她從未見過。
但是,她就是有種感覺,她認識她,還是很熟悉的那種。
北月看見夫人已經變了臉,由一開始的輕視轉變成了震驚。
她哈哈一笑,“是嗎?”
南星點頭,“你可曾去過昆侖?”
“不曾。”
南星垂眼,沒關系,她會知道的。
北月額頭的傷立即愈合,雖然還隱隱作痛,但從外表來看已經沒什么異樣了。
“多謝國師大人。”北月頷首。
“這是我該做的。只是我還有要事在身,要回宮復命。改日我再來看你。”她的眸子閃亮亮的,美得很。
北月點頭,“好。”
夫人立即側身讓出門來,“國師大人這就走了?去前廳喝杯茶吧。”
“多謝夫人款待,我改日再來。”南星拿起桌上的龍鞭,回頭看了北月一眼,轉身走出了門。
火紅的背影,男子裝束,長發高束,颯爽之氣不弱于自己。腰間金色的腰帶將她的身形顯得尤其纖瘦。
北月瞇了瞇眼,仰頭倒在了床上。
屋里的一群人,呼啦啦都跟著國師大人出去了。
只是一瞬間,拂黎院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凈,仿佛剛才人滿為患是一個虛影。
北月手指捂在眼睛上。
她昨天做了一個夢,夢里的女孩跟她長得極像,她想伸手去拉她,卻遲遲夠不到她。
她沒有兄弟姐妹,爹爹跟她說,她是鎮國將軍府的獨女,母親因為難產而死。齊慎是個極重情義的人,并未再娶,父女倆相依為命。
她從未見過母親的娘家人,只見過母親的一張畫像,自己與她有六分相似。
南星……大炎國國師,從昆侖山學成而來。
她姓南嗎?
如果自己的身世還有秘密,她不介意親手去揭開那個秘密。
鹿鳴站在門口張望,見人都走干凈了,這才回到屋里,“小姐,她們都走了,你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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