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大人親自做法送她。陛下特許將她名牌放置大炎國黃金臺,接受百官祭拜?!?
北月兩手負在腰后,腰背挺直,靜靜等著張之洲說完。
她的聲線不見任何變化,“然后呢?”
張之洲捻著她抄好的課業,翻了一頁,“你不想知道嗎?”
北月的手指在腰后握緊,“我為何想知道?”
“那日跑出去驚了國師大人的龍,不是為了看她靈柩入京?怎的今日反而不想知道了?!?
“她,既然已經死了,有何好惦記的。還是活著的人要惦記更多?!?
張之洲仍舊低著頭,又翻了一頁,“頭可還疼?”
“不疼了。”
北月與他彼此心知肚明,無需再遮掩。
雖然她不知道張之洲是怎么知道張曉靈已經換了瓤這件事,但他知道卻不說破,還多少幫著自己,說明他并不想害她。
只是,原來的張曉靈死了,他好像也并不傷心。
“明日便去青云學院吧,也休息了這好幾天,該去上學了。”
“是。”
“法師學院院長顧遠文與我曾是同僚,你若上進,他定會傾囊相授?!?
“多謝大人?!?
北月改口,叫了大人。她想,張之洲明白她的意思。
張之洲是大炎國數一數二的終極牧師,他或許知道某些秘術也不得知。
果然,張之洲并不意外,他又輕輕翻了一頁紙,“嗯,回吧?!?
北月行了個禮,便出了書房。
她白色的身影一出大門,張之洲手里的紙上便滴落了一滴水。
水漬慢慢暈開,染的黑色墨跡逐漸模糊。
修長的手指捏著一頁紙,終于掩飾不住的顫抖起來。
齊北月的筆跡與張曉靈的天差地別,她竟然連遮掩一下都不屑。
他的小女兒,終是回不來了的。
第二日一大早,鹿鳴便收拾妥當,伺候齊北月去上學。
張府距青云學院有一個時辰的路程,中午留在在學院吃飯,晚上下課再回。
京城的高官子女都是馬車接送,從京外考入的學生則是住在學舍的。
齊北月前世不知道青云學院什么樣子,這日第一次去,心里頗有些興奮。
本還想問問鹿鳴自己玩耍比較不錯的同僚都有誰,不曾想,鹿鳴告訴她,她向來是獨來獨往,并沒有很要好的朋友。
好吧,這樣也好,免得有太熟絡的朋友發現她的異常。
馬車行駛了一個時辰,到了京郊一處頗為廣闊的宅院處。
說是宅院其實不盡屬實,這里像是一處莊子。
前后均是寬闊的大院,中間有幾處兩層小樓,想來是教室,兩側環繞著雅致的學舍。
占地極廣,建筑也修建的極為講究。
不愧是大炎國國學學院,氣派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