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放學之后,按照之前的約定,北月帶著潘小樂和沈佑青兩人出了城。
“我們得快點,若是太晚關了城門,我們就回不去了。”北月一馬當先,跑的飛快。
潘小樂騎馬是個二把刀,學會之后就鮮有機會騎馬出門,故而騎得慢了些。
而沈佑青身為一個騎士,騎馬是基本功課,但他怕潘小樂會從馬上掉落下來,只好跟在她后面。
原本計劃一刻鐘的路程,硬生生被潘小樂拖成了兩刻鐘。
到了計劃地點,齊北月翻身下馬,冷冷看了一眼跟在后邊的潘小樂,“從明天開始,每天放學跑兩刻鐘馬,我監督你。”
潘小樂顫巍巍下了馬,聽北月這樣一說,苦哈哈看了沈佑青一眼,卻沒敢拒絕。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北月只是輕飄飄一句話,卻有著讓她必須服從的威嚴。
“哦。”潘小樂只好答應。
三人在樹林外栓好馬,便往樹林里走去。
這里是京郊最近的一處樹林,還算廣闊,平時京城里的貴公子偶爾打個獵也會來這里。
北月以前來過很多次,頗為熟悉里邊的小路,也知道哪里的草藥長的最好。
“跟緊點,這里也有異獸,但是性情還算溫良,只要你不主動傷害它們,它們很少會攻擊人。”
北月在前開路,小徑幽深,很多地方都被半人高的灌木遮蓋,若不是熟悉的人,根本找不到路。
沈佑青道“小幺,你對這里如此熟悉,可是經常來?”
他放學前就看過了北月畫的“齊氏輿圖”,條條道路清晰可辨,很多都是隱藏的路,當時便覺得奇怪。張曉靈一個膽小懦弱的女孩子,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這個問題,北月早就編好了答案,“我在爹爹的書房里看到過京郊所有的路線圖。”
若是太傅大人的私藏,那就算不得奇怪了。
沈佑青點頭,“原來如此。只是偷看輿圖是大罪,你以后說給我聽就好,不要再畫出來了。”
“知道了。”北月點頭,還是個心思縝密的好青年。
走了約摸一刻鐘,北月指著不遠處一條細細的小溪流,對潘小樂說道“就是那里了。這條溪流時有時無,到了雨季就會出來,十天半個月不下雨便就干了。它周圍有喜陰的各種草藥,你去尋你需要的。”
潘小樂立刻從背包里拿出一個草藥包,這種包跟普通的包不一樣,分了跟多小格子,能將各種草藥分門別類的儲存好。
背著草藥包,潘小樂便跑到溪旁仔細尋找辨認起來。
天色不算早,北月抬頭看看西沉的太陽,說道“快點啊,天黑就得往回趕,你最多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夠了夠了,半個時辰夠我裝滿這個包了。”潘小樂已經找到幾種初級草藥,捏在手里,興奮地說道。
“出息,你這個包才裝多點東西,不多會兒就滿了。”
北月扁嘴,得想辦法弄幾個空間納戒,增加他們的存儲能力,為以后做準備。
沈佑青多少也認得幾種草藥,見時間緊,也就跟在潘小樂旁邊尋找。
盛夏的傍晚,伴隨著蟲鳴水聲,幾個小伙伴相約來郊外采草藥,還挺……危險的。
北月負手站在溪旁,仰頭看了看四周,耳邊忽的聽見利箭劃破空氣的聲音。
只是在一瞬,身后灌木叢就傳來一陣凌亂的奔跑聲,“嘩啦”作響。
北月轉身,下意識的張開兩臂,將溪旁的潘小樂和沈佑青護在身后。
沈佑青反應極快,手中已經扔出了圣光,金黃色的光將三人的空間罩了起來。
北月扭頭,“你們在里面不要出來,我去看看。”
沈佑青拍了拍潘小樂的肩膀,“不要出來,我去看看。”
留下了一臉呆愣的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