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吵嚷過后,屋里終于安靜下來。
北月默默走進臥房,重重坐到床上,這才開始顫抖起來。
南星跟著走到床邊,“你還好嗎?”
“好個屁啊,疼死姑奶奶我了!”
北月叫道,邊脫下了自己的外衫,擼起袖子查看起來。
南星一時想笑,卻在看到北月的傷痕之后笑不出來了,“你這傷很嚴重的。”
“廢話,我當然知道嚴重!”
細小的胳膊上一道道黑色的灼燒痕跡,隱約可見里面的嫩肉,疼痛更是火辣辣的直鉆心底。
北月不住抽氣,抬頭看向南星,“快給我想辦法啊,你站在這里干什么?!”
南星被喊愣了,她已經拿出了自己最厲害的愈合術給她,見效甚微難道還怪她?
卻也不能跟傷患理論,她坐到了北月身旁,拉過她的胳膊細細查看。
“辦法倒也不是沒有,就是要受一番罪。”南星說道。
“快快快,只要給我弄好了,怎么都行。弄不好我以后怎么辦啊?舉著這倆黑蹄子怎么嫁人,難看死了!”
南星頭頂黑線一團,哪有這么小的女孩子就惦記嫁人的事的,還說的這么直白。
其實她明白,北月是疼的受不了,胡言亂語的。
這孩子,好像就是思想跳脫,活潑的過了頭。
南星兩手放在膝頭,“要用刀,將這黑色的腐肉割掉,再用愈合治療刀傷。”
北月舉著兩只手臂愣了片刻,隨后道“那你快割!”
痛快的仿佛不是割在自己身上。
南星手掌一攤,一把淡橘色的幻化刀出現在手心。她抬眼看向北月,“我給你施一個初級治療術,會多少減輕疼痛。”
臥房外面,扶桑領著幾個丫鬟過來。
扶桑是個機靈的,看見臥房里的情形,并不進去打擾,只立即吩咐受輕傷的丫頭去燒水,稍微重一點的,去準備毛巾等物送到梢間去。
南星施好了治療術,準備了一番,這才動刀。
她手腳利索,北月還沒覺得非常疼,便在片刻之間就都割完了。
隨后,金色的愈合術再次施放到北月的胳膊上,瞬間就不那么疼了。
地上有鮮淋淋的血,北月身上也有,她卻絲毫不害怕,只扭了扭兩只胳膊,呲牙笑起來。
“國師大人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
南星將手里的刀捏成一片金色的光粉,飄搖一下就散盡。
她面色不善,看著北月,“你,到底是誰?”
北月漸漸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將張牙舞爪的胳膊放好,垂眸想了一瞬。
再次抬眼時,屬于齊北月剛硬帶著霸氣的目光顯露了出來。
南星瞇眼。
就聽北月說道“國師大人可以先說一下,為何今夜你會在這里?”
南星道“我將你的同學送回青云學院,不放心你,遂來看看。”
北月搖頭,顯然不信這個答復。“那國師大人前天晚上在我窗外偷聽,又是為什么?”
南星垂眸,“我沒有偷聽。”
嗯,確實,自己也沒啥可偷聽的。
南星繼續說道“因為我只是單純的想見你,便來了。”
北月道“為何想見我?”
“我也不知道。”南星向來不會說謊,她的眼神停留在北月身上不曾離開,“你到底是誰?”
“你今夜來,也是因為想見我嗎?”北月看著面前幾乎跟以前的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心里有些緊張,也有些雀躍。
南星點頭,“是。”
“國師大人今年貴庚?”
“我十七歲生辰已過。”
“你生辰何時?”
“四月初八。”
北月閉了閉眼,“國